不知他为何迟迟不走,郁子珩朝这边看过来。
&ldo;嘿……嘿嘿……&rdo;罗小川冲着他傻笑,眼睛都快眯没了,&ldo;嘿嘿嘿嘿嘿嘿嘿……&rdo;
郁子珩:&ldo;……&rdo;
罗小川的脚不自在地动了一下。
&ldo;尿急啊?&rdo;郁子珩一边不客气地跟小胖子斗嘴,一边朝他脚底下看去,待看清他脚底下踩着的东西时,脸不负所望地又黑了下来。
正巧,陈叔在下头喊道:&ldo;小兔崽子,你还走不走了?&rdo;
罗小川答应了一声,也不跟郁子珩大眼瞪小眼了,道了声告退,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郁子珩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把东西捡了起来,无奈里又带了点温暖地笑了笑,拿着东西回到了阙祤身边。
阙祤是在做噩梦时被郁子珩硬叫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脑袋里两个弟弟惨死的血腥画面还没有散去。
&ldo;阙祤,你怎么样?&rdo;郁子珩有些紧张地看着他,&ldo;是做噩梦了么?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do;
阙祤呆滞地看着他,喘息很重,胸口起伏得也极厉害,两道视线怎么也汇不到一处去。
郁子珩的心不由又软了几分,抬袖替他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柔声道:&ldo;梦到什么了,方便对我说么?&rdo;
阙祤又喘了一阵,睫毛颤了颤,缓缓眨了下眼睛。
郁子珩便知道他这是回过神来了,小心地将人扶起来,又给他倒了杯水。
阙祤双手接过杯子,声音沙哑地道:&ldo;多谢教主。&rdo;
郁子珩在他对面坐了下来,&ldo;陈叔说你急火攻心,是有什么事刺激到你了么?&rdo;他顿了下,斟酌着措辞,&ldo;你是不是……觉得今早那事,我处理得不妥?&rdo;
阙祤怔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低头喝了口水,道:&ldo;没有,那是寻教教务,和我有什么关系?且我与那两个家伙非亲非故的,或许有人会为他们的死悲伤,可那也轮不到我。&rdo;
郁子珩挑了下眉,本想追根究底,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他把手伸到阙祤的枕边,摸了样东西过来,摊在手掌上问道:&ldo;这个你一直都带在身上?&rdo;
阙祤看过去,见是他给自己的那枚叶子形状的令牌,下意识便往怀里摸去。
&ldo;都在这儿了,还找什么呢?&rdo;郁子珩好笑道。
阙祤尴尬地停下动作,继续喝水。
&ldo;……&rdo;郁子珩也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不甚自然地解释道,&ldo;可不是我从你身上拿的,是我抱你到床上的时候,它自己掉下来的。&rdo;
阙祤:&ldo;……&rdo;
什么叫越描越黑,郁子珩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把。
&ldo;教主把令牌给我,总不是让我随便往哪里一丢便了的吧?&rdo;两个人对着沉默了一会儿,阙祤又回答了他先前的问题。
郁子珩嘴角弯了弯,&ldo;我猜它也没派上过什么用场。&rdo;
阙祤道:&ldo;那就要问教主了。&rdo;
郁子珩:&ldo;……&rdo;
阙祤把令牌拿回来,塞到枕下。
&ldo;阙祤,&rdo;郁子珩看着他,那目光差不多称得上是凝视了,&ldo;你心事太重了,什么都不肯对别人说,一直这样下去,会憋出病来的。&rdo;
阙祤的脸上闪过迷茫。
郁子珩心里生出那么点其期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