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沉了沉气,硬生生将某处的胀痛压了下去。
&ldo;哎呀!你属狗的嘛!&rdo;
纪九痛呼一声,怒瞪在自己腰间咬了一口的男人。
温墨这会儿正难受着呢,一头黑发凌乱不堪,见她瞪来,更是不满。
鼻息间哼了哼,翻身坐起,扣上裤腰带回瞪她:&ldo;接电话。&rdo;他拿了睡衣和内裤,转身走进浴室,关门前,气鼓鼓丢下一句话,&ldo;洗完澡再收拾你。&rdo;
纪九:……
纪九在考虑趁他没出来之前悄悄溜走的可能性。
几乎为零。
惆怅叹了口气,纪九从外套口袋里翻出手机。
纪子然已经挂断过一个电话,重新打了另一个过来。
一接通,那咋咋呼呼的人忽然转了性子,态度柔和得不得了:&ldo;小九,你晚上把人送哪去了?&rdo;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纪九头顶却是哐哐哐冒出三个感叹号,不动声色问:&ldo;你说谁?&rdo;
纪子然诡异地沉默了几秒。
阳台处,白色的吊篮在夜光下流转着一种美丽的光泽感,半空偶有飞机划过,落下长长的痕迹,不久便被厚厚的云层遮盖。
纪九听到他说了三个字。
轻轻的,不带丝毫情感,随风而散。
末了,纪九淡淡道:&ldo;回家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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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墨一向是个说到做到的好宝宝。
他身体力行,用实力证明他是多么地诚实守信。
第二天早上,天大亮。
纪九闭着眼,却感觉到一道刺眼的光,极不舒服,下意识翻了个身。
&ldo;小九,起来了。&rdo;
床边凹下去一个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边,生出一丝丝痒意。
纪九被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睡眠严重不足,恨不得抱着枕头一觉不起。
没好气拍开那人在脸上作乱的大手:&ldo;别吵。&rdo;
温墨冷不丁挨了一巴掌,力道还不轻,手背瞬间红了一片。
纪九这个起床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间歇性发作,温墨经常被拍习惯了。也怪他昨晚弄得狠了些,让她没睡个安稳觉。
忖度片刻,他把刚煮好的皮蛋瘦肉粥端进房间。
刚出锅的粥还冒着袅袅热气,盖子一掀开,满屋子都是诱人的香味。
纪九拱了拱鼻子,不自觉咽了口吐沫。
那人似乎是故意的,把碗往床头柜上轻轻一搁,瓷碗和木柜触碰的声音清晰可闻。
妈的,郁闷了……
纪九腾地睁开眼,抓了抓头发,然后直勾勾怒视着温墨,也不说话。
温墨手指抵住唇,防止笑意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