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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第2页）

&ldo;何必阴阳怪气？&rdo;

崔望头也不抬。

&ldo;我阴阳怪气？&rdo;

郑菀嘲讽地笑笑：

&ldo;是啊，没你的千霜善解人意，就剩一条腿儿了还自不量力地救人。只可惜啊，她那么欢喜你，最后跳下来与你殉情的，却是我。&rdo;

崔望这才看过来，漂亮的凤眸藏了一点儿幽冷：

&ldo;郑菀，若要说亲密，你与那书远不下我等。&rdo;

&ldo;那我呢？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守中境修士，九死一生地出来，不靠他靠谁？书远他三翻四次救我，他能为我舍身，你呢，崔望，你做了什么？&rdo;

郑菀知道，现下的自己像极了凡间那些无理取闹的泼妇，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明知此时，最好的法子是低头，跟着他，能取麒麟兽便最好，不能的话分一杯羹也好。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也不想控制。

她要求一个答案，要么生，要么死。

没有中间地带。

&ldo;郑菀，你可曾发现过，你永远在宽以待己，严以待人。&rdo;

崔望一哂，随手将拨火的棍儿丢入篝火，他走到郑菀面前，蹲了下来，视线与她持平，&ldo;想不想知道，我在之前的幻境里看到了什么？&rdo;

&ldo;恐惧。&rdo;

郑菀想起李司意的话。

她这才发现，崔望那双淡漠清冷的眼睛，此时仿佛一口枯井，半点波澜不起。

&ldo;其实，从另一个角度，看自己的记忆，甚是有趣。&rdo;

他缓缓道，&ldo;而我原本是不想信的。&rdo;

&ldo;哦？你看到了什么？&rdo;

郑菀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ldo;看，就是这样的眼神。&rdo;

崔望将手拂过她春水一般波光粼粼的眼眸，当真是极美，&ldo;你对我下蛊时，便是如此，提防，欲望，妒忌，当然，比现在还多了一点儿得意。难为你忍得下这万箭穿心之苦。&rdo;

郑菀笑得甜蜜蜜：

&ldo;真有趣，过去那么久了。&rdo;

&ldo;不久。&rdo;

崔望道，&ldo;我当时在幻境站了很久很久，看着你被一遍遍万箭穿心，可不论怎么看，那眼神都是如此。现在想想，你其实从未变过，你一直便是当初那个坐在华美的车架上，对着一个乞丐喊&lso;打&rso;的姑娘。是我变了。&rdo;

&ldo;我的记忆与眼睛，美化了……，你。&rdo;

崔望倏地收回了手指，冰冷的丝绸滑过她的眼睛，似是不想看她，背过身去，双手背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