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废话!当然痛,不然你以为我哀嚎连连是为了什么?肚子饿吗?&rdo;小篆紧闭上眼睛,不去看他。想到他霸道的行径,她就一肚子火。
不行不行,不能生气,一生气就更痛了。她低低地呻吟一声,没看见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小篆深吸一口气,把小脸埋在柔软的被单里,咬著牙忍受阵阵抽疼。刚开始的大半天时间是最疼的时候,又经过他的一番瞎折腾,她如今又疼又累。
&ldo;这病很久了?&rdo;他问道。
&ldo;好多年了。&rdo;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企图把脸埋得更深。
&ldo;为什么不去看医生?&rdo;低沉的声音,添了几分责怪。
小篆发出一声呻吟,这时才发现,他真的不晓得她正在犯啥&ldo;毛病&rdo;。唉!男人真好,不需要被这种妇人病折磨。
&ldo;这种病治不好的啦!&rdo;她模糊地说道,小脸在被单里磨啊磨,寻找一个最舒服的位子。
虽然黑子骞的行动很恶劣,但不可否认,他的生活品味不差。这张大床好软好舒服,被单上还有淡淡的麝香,让她紧绷的神经慢慢变得酥软。那气味有几分似曾相识,有著让她放松与心安的魔力。
她没有察觉,那是属于他的气味……疼痛变得遥远,小篆紧闭的双眼没有睁开,呼吸逐渐平缓。
朦胧间,温热的肌肤触摸到她的发,让她心安的气息,包围了她。然后厚实的掌滑进发中,按摩著她紧绷的肌肉。双掌缓慢地下移,摩擦她冰凉的肌肤,那动作有些迟疑,甚至是笨拙的。
那是谁呢?会是黑子骞吗?
冷静到接近残酷的他,为什么在摸著她时会变得笨拙?就好像是他很在乎她,就好像是他很怕会伤了她似的……
不知为什么,她心中浮现暖流,即使在睡梦中,红唇也往上扬起。
温热的气息刷过唇瓣,酥软而甜蜜的接触,由浅而深,吻得万分谨慎,让她的梦境更美更深。比起先前那个狂猛霸道的吻,这个甜蜜的轻啄,反而更让她沉醉。
她不知睡了多久,等到睁开眼睛时,金黄色的夕阳已经照亮整个房间。
她是被喧哗的声音吵醒的,有许多人一同踏进这间屋子,还有激烈的争论。
&ldo;行动必须继续,不能让一个陌生女人破坏。&rdo;一个好听的女性声音说道,柔软却又充满威严。听声音就知道,那该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小篆从大床上撑起身子,睡了一觉醒来,疼痛变得较不尖锐,体力也恢复了一些。她竖起耳朵,听著那些人的谈话。他们的脚步停在外头,声音倒是很清楚。
&ldo;她不是陌生女人。&rdo;黑子骞的声音响起,坚决而冷硬。
女人冷笑一声。&ldo;不能信任的,就是陌生人。&rdo;
&ldo;我信任她。&rdo;黑子骞回答。
那句回答,让四周陡然变得沉默,屋子突然间安静得可以听见针落地的声音。即使一墙之隔,小篆也察觉到气氛不对。
半晌之后,那女人的声音里有著笑意,未语先笑,紧张的气氛随著那一声娇笑消失。
&ldo;看来,这女人对你很特别喽?竟能得到你这冷酷绝情的&lso;影子&rso;的信任!&rdo;她询间著,往卧室走来,非要看个清楚。
小篆努力拉长耳朵,想听听黑子骞是怎么回笞的。她趴在床沿,很专注地侧耳倾听,却再也听不见他说什么。他难道没有任何回应吗?她还等著他说出什么,证明她在他心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