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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你是何时认出我的？&rdo;马如龙样貌虽已恢复，声音却还是张荣发。

邱凤城一笑：&ldo;摘下蒙面巾之前。&rdo;

马如龙默了默：&ldo;你知道我会来？&rdo;

邱凤城把面具随手扔到一边，往后倚了倚，就这么靠着床坐在地上，唇间弯起轻浅的弧度，笑得有些意味不明。&ldo;你在院墙外徘徊不决的时候我才知道。&rdo;

马如龙一窒，微微有些窘迫。

邱凤城直直瞅着他，忽然稍稍放轻了声音：&ldo;昨天……帮我换药的人是你？&rdo;

马如龙垂眸默然。

&ldo;真是让人意外。&rdo;语似轻叹，邱凤城微微眯起了眼，眼底的神色幽深难辨。

气氛莫名地怪异起来，马如龙忽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ldo;为什么要杀鹰爪王？&rdo;马如龙搬出心中的疑问，试图打破这种令人难安的气氛。

邱凤城微挑了眉梢，不答反道：&ldo;你可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当日寒梅谷之约彭天霸他们之所以会晚到，是我找人拖住了他们。&rdo;

马如龙一怔，机敏道：&ldo;是鹰爪王？&rdo;

邱凤城没有作答，只是笑了笑。

不回答，有时已是一种回答。

&ldo;所以你要杀人灭口？&rdo;马如龙已明白，但心情却更加复杂。

&ldo;难道不该？&rdo;邱凤城含笑反问。

不知名的情绪在心底渐渐积聚，马如龙的眉头越锁越紧。

&ldo;那你现在是不是也要杀我？&rdo;

&ldo;我为什么要杀你？&rdo;邱凤城依然带着笑，&ldo;三大家族、五大门派已经出了五万两黄金的赏格找你，现在江湖上想要拿你领赏的人不知有多少，何须我来动手？杀了你，就等于同天马堂为敌。我虽不惧你天马堂，但也无谓平白招惹这个麻烦，倒不如……在一旁看这场好戏。&rdo;

邱凤城笑得很愉快，马如龙的脸色却愈发难看。

&ldo;你真的……这么想看我死在那些人手上？&rdo;

马如龙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更不明白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底为何会绞得生疼……

邱凤城微怔。

他看得出马如龙眼底难掩的悲愤，听得出话语中潜隐的异样情愫。

邱凤城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的感觉总是会更加敏锐一些。

可是此刻，这过人的敏锐却令他有一瞬间的失措。但也仅只一瞬而已。

不过，短短的一瞬已可发生许多事。

邱凤城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紧扣的双腕，身子霎时瘫软了下去。

&ldo;你……&rdo;

&ldo;你以为我真的毫无防备？&rdo;马如龙神情阴郁地看着邱凤城，&ldo;在深刻地了解到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之后，我怎么可能不多加一点提防？&rdo;

双手脉门被制，半点气力也使不出来。无谓的事，邱凤城从来不做。

任由身体无力地斜靠着床沿，邱凤城状甚悠闲地看着马如龙：&ldo;哦？那我是怎样的一个人？&rdo;不待马如龙答话，便又自己接着说道：&ldo;阴狠？狡诈？虚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rdo;说完，居然还笑了笑。

马如龙锁紧了眉，半晌，沉声问道：&ldo;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do;

邱凤城一笑：&ldo;你这么健忘？上次已经很清楚地告诉过你，我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做碧玉夫人的女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