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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马如龙这才发现，自玉道人伤口处流出的血竟已不再是初时的鲜红，而是隐隐泛着黑。

&ldo;你还不走？&rdo;冷冷淡淡的语调，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马如龙看向那人，眼中带着深思。

&ldo;还是你想变得和他一样？&rdo;自从树后现身，直至此时，那人的目光方才停留在马如龙身上。

马如龙凝着眸：&ldo;你肯让我走？&rdo;

&ldo;为什么不？&rdo;那人淡漠道，&ldo;约定仍在，并没有改变什么，只不过‐‐现在你得自己一个人来赶这辆马车了。&rdo;

语毕，竟当真返身便走。

而那老者则早已扛了玉道人的尸体往树林深处去了。

看着那人转身而去的背影，马如龙握剑的手下意识地攥了攥，张口欲言，却忽听得一个清亮的女子声音道：&ldo;恐怕你走不了了。&rdo;

☆、章十三&iddot;死局

马如龙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大婉。

&ldo;你居然能找来，实在不简单。&rdo;那人倒似并没有太过意外。

&ldo;你也很不简单。&rdo;大婉不得不承认。&ldo;若不是我刚好来到附近，发现这条路上新留下的车辙与那谷口的极其相似，心下起疑追过来，要找到你还真不容易。&rdo;

那人懒懒地道：&ldo;你一定会说，不是谢夫人让你来的，是你自己要来的。&rdo;

&ldo;我必须确保大小姐的安全。&rdo;大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ldo;还有马如龙的安全吧。&rdo;这个人居然看得出大婉的心思。

大婉居然也道：&ldo;我当然也担心他。&rdo;

那人微笑：&ldo;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他还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虽然受了点轻伤，但并没有什么大碍。&rdo;

马如龙默默地站在一旁，好像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

那人又道：&ldo;谢大小姐就在马车上，你也可以去看看，我知道你一定要亲自看过才能放心。&rdo;

&ldo;我当然要看看。&rdo;大婉走过去进到车厢里察看三人的情况。

大婉跳下车的时候，那个人还是站在原地。

&ldo;刚才是个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走？&rdo;

那人反问：&ldo;我为什么要走？&rdo;

大婉道：&ldo;刚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rdo;

&ldo;我为什么走不了？&rdo;那人笑道，&ldo;既然已经依照约定把人交了出来，我当然可以走，随时可以走，因为这是碧玉夫人和江南俞五许下的承诺。碧玉夫人说的话碧玉山庄的人是不是要绝对遵从？你是不是碧玉山庄的人？&rdo;

&ldo;你虽然把人交了出来，可他们看起来和死了没什么两样。&rdo;

&ldo;这位马公子知道该去哪里拿解药。&rdo;

马如龙还未搭话，大婉已道：&ldo;我怎么知道一定能够拿到解药，又怎么知道解药一定有效？到时候救不醒他们，你却早已逃之夭夭。&rdo;

&ldo;你说的实在很有道理，我实在很应该跟你们一起去。&rdo;那人叹了口气：&ldo;可是我知道，就算现在马上救醒他们你也还是不会让我走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