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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他的人竟被踢得飞起来，再落下，滚了几滚，滚下石阶。

香香立刻扑过去，扑在他身上，失声道：&ldo;你这是为了什么？&rdo;

张聋子本来紧咬着牙，现在想开口说两句话，一开口，鲜血就箭雨般喷出，落在脸上。

香香立刻用衣袖去擦，一面擦，一面流泪，他脸上的血擦干了，她已流泪满面。

张聋子看着她，不停地咳嗽，居然还勉强笑了笑，挣扎着说出两句话：&ldo;我实在想不到想不到我死的时候，居然还有人为我流泪。&rdo;

小马也走过来，压低声音问；&lso;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do;

张聋子不停地咳嗽喘息，又说出了两个字：&ldo;因为…&rdo;

这就是他说出的最后两个字。

香香痛哭失声。

她了解他对她的感情，可是她不敢表露，因为他只不过是个落拓的老人，垂老的皮匠。

现在她才明白，一个人的爱是否值得接受，并不在他的身份和年纪，而在于那份感情是不是真的。

可惜现在已太迟了。

（三）

小马没有泪，常无意也没有。

他们都在盯着站在珠帘前的一个人，刚才一脚踢死张聋子的人。

这个人居然也是个侏儒，却极健壮，一双腿虽然不到两尺，却粗如树干。

常无意忽然冷冷道：&ldo;好厉害的飞云脚！&rdo;

这人裂开嘴笑笑，不开口。

珠帘后却又传出来朱五太爷的声音：&ldo;他不会说话，他是个哑巴。&rdo;

常无意道：&ldo;据说江湖中有两个最厉害的哑巴，叫西北双哑。&rdo;

朱五太爷道：&ldo;不错。&rdo;

常无意道：&ldo;他就是西方星宿海、天残地缺门下的无舌童子？&rdo;

朱五太爷道：&ldo;想不到你们还有点见识。&rdo;

常无意冷冷道：&ldo;张聋子能死在这种名人脚下，总算死得不冤。&rdo;

朱五太爷道：&ldo;我说过，无论谁只要越过这石阶一步，格杀匆论！&rdo;

常无意道：&ldo;我还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rdo;

朱五太爷道：&ldo;什么话？&rdo;

常无意道：&ldo;杀人者死！&rdo;

朱五太爷道：&ldo;你想为你的朋友复仇？&rdo;

常无意道：&ldo;是。&rdo;

朱五太爷道：&ldo;你迟早会有机会的，可是现在．你若敢踏上石级一步，我叫你立刻万箭穿心而亡！&rdo;

&ldo;万箭穿心&rdo;这四个字说出口，珠帘两旁的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两排小窗，无数柄强弓硬管对准了常无意的心胸．箭头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