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申屠凌惊讶出声,随后又了然地应道,“怪不得一点察觉都没有。”
玉汝恒抬眸看着申屠凌,低声道,“他是来杀我,不过,日后都不会再来,至于什么原因,我如今不能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之后,我会向你坦白。”
申屠凌对于玉汝恒如此坦荡的话语在所难免的感动起来,他脸上没有了任何的怒气,只是傻傻地点头,洋溢着淡淡地笑意。
司徒墨离看着他们二人,似乎觉得有些不同,“何时你二人的关系变得如此好了?”
申屠凌深深地看了一眼玉汝恒,接着又看向司徒墨离,“小玉子接受了我。”
司徒墨离清朗的双眸,因着如今受了内伤,变得有些浑浊暗沉,如今听到申屠凌的话,不知为何,心里隐隐作痛起来,有些不是滋味,不知该如何应答。
玉汝恒看着司徒墨离的神色有些怪异,以为他是刚刚清醒,不宜说话,接着看向申屠凌,“你出去,我给他运功疗伤。”
“你疗伤便是,为何我要出去?”申屠凌不解地问道。
“你这处可有鹿茸?”玉汝恒低声问道。
“有。”申屠凌见她如此一问,连忙点头,“我这便去准备。”
“好。”玉汝恒对于申屠凌如此的警觉冲着他点头,申屠凌则高兴地转身离开,顺带着将房门合起。
司徒墨离看着玉汝恒眼眸中闪过的温柔的暖意,她缓缓地收回视线,看着他,低声道,“如今可以坐起来吗?”
“恩。”司徒墨离抬眸看着她,随即盘膝而坐,还是忍不住胸口一阵疼痛,“那人的武功太邪门。”
玉汝恒听着他说出“邪门”二字,并没有丝毫的诧异,不过将他的双掌抬起,点住了他的身上的几处大穴,而后掌心相对,合起双眸,指引他调息内力。
申屠凌兴高采烈地踏出西苑,便看见迎面走来的古嬷嬷,他笑容满面地上前,“古嬷嬷,去将鹿茸拿来。”
“王爷,用鹿茸做什么?”古嬷嬷听闻司徒墨离失踪,便着急地赶来看看,见申屠凌笑得甚是开怀,不免有些不解。
“离世子受了重伤,需要鹿茸。”申屠凌说着的时候,并未任何的担忧,笑容未减。
古嬷嬷越发地狐疑,不禁问道,“王爷,离世子受伤您怎得这么高兴?”
申屠凌这才微微一顿,“不过是受了内伤,本王也受了,如今不是好好的。”
古嬷嬷抬眸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言,转身便前去准备。
申屠凌抬眸看着如今的天色,折腾一个晌午,虽然有些乏累,可是,想起玉汝恒,所有的劳累亦是烟消云散,他笑容满面地折回北苑,并未入屋,而是坐在厅堂内,一个人傻笑个不停。
时间一晃而过,直至傍晚时,玉汝恒才收回内力,抬眸看着司徒墨离的脸色稍微好了了一些,她随即将他身上的穴道解开,扶着他缓缓地躺下。
司徒墨离缓缓睁开双眸,略显虚弱地看着玉汝恒,“小玉子……”
“恩?”玉汝恒如今也有些无力,却还是保持着淡然的神色。
司徒墨离抬起手,忽然将她拽入自己的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歇会。”
玉汝恒被他如此一拽,脸颊靠在他的胸口,亦是没有力气挣扎,便这样靠在他的怀中合眼睡去。
古嬷嬷候在申屠凌的身旁,见他笑了一个午后,不禁有些无奈,“王爷是因为何事如此高兴?”
申屠凌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着天色,接着起身,亦是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他随即收敛了笑意,立在原地,不到片刻,便看见申屠尊走了过来。
“臣弟参见皇上。”申屠凌恭敬行礼。
“玉汝恒呢?”申屠尊冷声道。
“离世子受伤,她正在为离世子疗伤。”申屠凌如实回禀。
话音未落,便见申屠尊已经抬步走向屋内,推开房门抬眸便看见躺在床榻上相拥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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