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子随我来。”云景行起身,抬步踏出的前殿。
玉汝恒见他离开,抬步便跟上前去,申屠凌与司徒墨离站在原地,看着二人消失的身影,他冷声道,“你时才怎得没有拦住她?”
“那你呢?不是抓得比谁都紧?”司徒墨离反驳道,接着说道,“怎得不跟上去?”
“我可没有你那股无赖劲。”申屠凌冷哼一声,轻蔑地辩驳道。
“正好,我也没有你那股子酸劲。”司徒墨离说罢便抬步他除了前殿。
申屠凌盯着司徒墨离离开的背影,疾步追上前去,“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给我站住。”
司徒墨离的脚步越发地急促起来,最后直接飞奔离开,申屠凌哪里肯放过,当即便追上去,一前一后,转瞬便消失,连个影都没有。
卢公公候在前殿外,见眼前这二人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低声叹了口气。
玉汝恒随着云景行步入他的寝宫,她刚踏入殿内,殿门便被合起,他只是缓步入了寝室,玉汝恒站在大殿内,注视着他步入寝室内云淡风轻的身姿,眼眸闪过一抹期盼,亦或者是黯然,还有几丝的复杂,只要他服下解药,半年之后回复容貌,那么,她是不是就能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测了呢?
云景行随即又走了出来,接着行至她的面前,“给你的匣子你可还带着?”
“恩。”玉汝恒点头道。
“没有打开过?”云景行的语气还是那般的平静无波。
“不曾。”玉汝恒如实地回道。
“即便是到了危难的时候?”云景行继续问道。
“恩。”玉汝恒点头道,“我能解决。”
云景行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样的叹息声,就像是来自九霄云外的幽幽之气,让人听着带着丝丝的幽怨,她抬眸注视着他的双眸,将怀中的瓷瓶拿出,“景帝如今可是要服解药?”
云景行从她的手中拿过瓷瓶,修长如玉的手指碰触在她带着几分温热的手指上,他的指尖依旧冰凉,轻轻地碰触,就像是一块经过打磨之后,埋藏与地下刚刚拿出的美玉,冰凉剔透。
玉汝恒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他将瓷瓶打开,将解药倒出,微微地卷起面纱,一粒一粒地服下,到最后将空的瓷瓶放入了自己的袖中。
“解药服下之后,你每夜毒发的痛楚会慢慢地减轻,直至半年之后,容貌会彻底地恢复,体内的毒也会彻底地清除。”玉汝恒照着江铭珏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着,“敦王旧疾不发,如今待在岳麓山调养。”
“恩。”云景行轻声应道,忽然身体有着片刻地晃动,身体向后倒退。
玉汝恒见状,连忙上前扶着他的手臂,“怎么了?”
“应当是解药起了作用吧。”云景行并未将她推开,反倒是缓缓地有些无力地自然地靠在了她的身上。
玉汝恒抬眸看着他冷淡的双眸,微微地合起,显得有些疲惫,她连忙扶着他,“我扶你去歇息。”
“恩。”云景行一步一步走得很慢,看着的确是虚弱无力。
玉汝恒见他如此,以为他如今服下解药产生的不适,便随着他的脚步走得很轻很慢,待行至床榻旁时,已经是一刻钟之后,她扶着他躺下,云景行拽着她的手腕,闭着双眸,“我想喝水。”
玉汝恒想起江铭珏曾经说过,这解药服下,一日内不能进食,不能饮水,她低声道,“景帝要忍着点,服下解药这一日不能进食,不能饮水。”
“那你……”云景行拽着她手腕的力度有些大。
玉汝恒为他盖好锦被,“我在这处。”
“恩。”云景行轻声应道,那声音太过于淡,就像是一阵清风吹过,可见他如今虚弱到什么地步。
玉汝恒坐在床榻旁注视着那面纱下的容颜,自己也觉得有些疲累,便靠在床榻旁,合起双眸渐渐地睡去。
司徒墨离与申屠凌正一人抱着一坛酒斜靠在软榻上,俨然是酒过三巡,都有了几分的醉意。
“这都什么时候了,小玉子怎得还没有回来?”申屠凌打了个酒嗝,双眸有些迷离,俊朗的容颜上染上着酒气,不满地问道。
“没听卢公公前来禀报吗?小玉子今儿个不回来。”司徒墨离抬起手指着申屠凌,扬声一笑,“你说你跟我叫什么劲,有本事去找云景行拼命去。”
申屠凌冷哼一声,抱着酒坛又喝了一口,“你以为我不敢?想当初,我还不是照样将他给……”
“给什么?”司徒墨离低笑一声,“不就是那些矫情的手段,带着一大帮人对他冷嘲热讽,或者是自个前去羞辱几下,都是女子才耍的手段,你如今可是男人,应当用男人的方式,与他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