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个更喜欢?”司徒墨离不依不饶道。
“没有。”玉汝恒抬步向殿内走去,待走了一半之后突然止步,转眸看着司徒墨离站在原地不动。
玉汝恒笑看着他,“闹脾气?”
司徒墨离冷哼一声,抬步上前站在她的身旁,“小玉子,那个子伯又是谁?”
“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玉汝恒淡淡地说道。
“不信。”司徒墨离嘴角一撇,俯身盯着她,“小玉子,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玉汝恒低笑一声,“你想知道什么?”
司徒墨离冷哼一声,“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玉汝恒握着他的手,司徒墨离便被玉汝恒拖着入了大殿。
富春候在一旁看着,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
大骊皇宫,申屠凌身着着绛色锦袍,袖口绣着富贵牡丹,他如今躬身立在正极殿,对面的端坐着的正是申屠尊,偌大的宫殿寂静无声,申屠凌如此已经站了整整一个时辰。
申屠凌未料到申屠尊竟然会……他抬眸直视着他,“还请皇上收回旨意。”
“君无戏言。”申屠尊的声音依旧冰冷,冷如寒星的双眸透着深邃的幽光,他端起一旁的茶盏,解开茶盖,再轻轻地合起。
申屠凌盯着他看着,“皇上倘若如此,那便休怪臣弟心狠。”
“倘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申屠尊放下茶盏沉声道。
申屠凌漠然转身踏出正极殿,抬眸看着这森冷的皇宫,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已然做了决定。
他一步一步地回到玉粹宫,看着眼前空荡荡漆黑的宫殿,心里头的那团怒火早已经消散,变成了一边灰烬,他无力地入了寝室,瘫倒在床榻上。
申屠尊自龙椅上起身,转身入了密室,沿着密道一步一步地向内走着,直至行至一处石门处,他抬手打开开关,里面乃是冰库,他缓步入内,冰库中央的冰床上躺着一个人,她身上穿着明黄色的凤袍,神色安然,看上去像是在沉睡一般。
申屠尊走上前去,低头凝视着冰床上的女子,他身着着的同样是明黄色龙袍,如此看去倒极为相配,他冷峻的容颜没有任何的情绪,转身行至一旁拿过一壶酒,拿过两个酒杯,随即坐在一旁,径自倒了两杯,一杯洒在地上,一杯仰头饮下,那深邃的双眸这才闪过黯然的幽光,又慢悠悠地倒了两杯,如适才那般,一杯洒在地上,一杯饮下,不断地重复着,直至一壶酒饮尽,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顺手将手中的酒壶丢掷,酒壶掉在地上发出碎裂地响声,他缓缓地起身,俯身注视着这冰床上的女子,双手紧握成拳,似是在压抑着痛苦,“黎嫣,我从未后悔覆灭大冶,任何人都休想让大冶复兴,我会用它为你陪葬,即便生灵涂炭。”
他幽暗的双眸碎出肃杀之气,随即直起身转身踏出了冰库。
冰城内,玉汝恒在睡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司徒墨离睁开双眸扶着她,“怎么了?”
玉汝恒只觉得浑身透着刺骨的冷,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她蜷缩着抱紧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她转眸看着他,“墨离,申屠凌出事了。”
司徒墨离的手一顿,盯着她看着,“你做噩梦了?”
“恩。”玉汝恒点头,她梦见自己被一块冰山压着,她想要挣脱,根本无法移动,而申屠凌浑身是血地躺在了她的面前。
司徒墨离眸光一沉,抱紧玉汝恒,“他不会出事。”
玉汝恒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恢复理智,随即下了床榻,径自去了偏殿。
江铭珏才刚刚歇下,听见推门的响声,他掀开帷幔,便见玉汝恒疾步走了过来,他一脸疑惑,“你怎么过来了?”
玉汝恒大步上前坐在床榻旁,将手神给他,“给我把脉。”
江铭珏看着她,不免有些不解,待看见她脸色泛白,随即起身抬手诊脉。
司徒墨离披着外袍追了过来,见玉汝恒一脸凝重地坐着,江铭珏收手,抬眸看着她,“血咒。”
“你师父的药不管用?”玉汝恒低声问道。
“不是。”江铭珏摇头,“你身上中的血咒不止一人的。”
“这是什么意思?”司徒墨离上前扶着玉汝恒的肩膀,脸色微冷。
“小玉子,这血咒比起秦素妍给你下的还要歹毒。”江铭珏的手蜷缩着,抬眸看着她,脸色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