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珏见玉汝恒说得如此神秘,想来是很重要之人,不过正如司徒墨离所言,女子嘛,便与他无关。
玉汝恒见他二人兴致缺缺,勾唇浅笑,缓缓行至窗边,推窗眺望着远方,只觉得一阵清风拂面,耳边传来商贩的叫卖声,车辕声,好不热闹。
司徒墨离慵懒至极地斜靠在方榻上,双眸微眯,透射着独有的风韵,他的目光始终未从玉汝恒的身上离开,他只觉得眼前的她似乎有些不同,明明看着很近,为何她的身上却笼罩着一层他看不透的云雾,她究竟在想什么?
江铭珏拿着一本书卷翻阅着,反而不去关心她的心思,在他看来她每次行事都经过深思熟虑,而他也不会出谋划策,只要能照顾到她的安慰便是。
申屠尊受了重伤,先是被玉汝恒击中一掌,后来又被司徒墨离打了两掌,司徒墨离自然也被打成重伤,二人下手自然不轻,故而,当他回到宫殿之后,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他强撑着缓缓地盘膝而坐,自行调息内力,直至三更时才好。
待上罢早朝之后,他回到寝宫,便看见一红衣女子立于窗边,申屠尊深邃的双眸划过一抹幽暗,缓步行至她的身侧,“你来做什么?”
“师兄又何必明知故问呢?”红衣女子转身,一头墨发只用一支碧玉簪挽着,一身红衣长裙,外罩红色纱衣,比起阿曼一身红衣透着俏皮可爱,眼前的红衣女子却多了几分的妖艳。
她不是旁人,便是浮屠身旁的那绝艳女子,她眉心画着一朵盛开的梅花,周身散发着妖娆之气,远远看去绝艳芳华,真正是人如其名,芳华绝代。
“柳芳华,你若是来捣乱的,我会亲手杀了你。”申屠尊的话语言简意赅,后日的大婚任何人休想阻止,否则,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柳芳华冷笑一声,双眸闪过一抹幽光,只觉得眼前的人当真是情根深种,可是却傻得不知道深爱之人还活在这世上,她沉思了片刻,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呢?还是等到他再次亲手的杀了玉汝恒之后再告诉他,如此,她定然会很高兴。
“你可知浮屠也对黎嫣有情?”柳芳华对黎嫣是嫉妒的,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嫉妒,她不明白,她柳芳华倾城之姿,惊才艳艳,更是申屠尊与浮屠的师妹,为何,他们却都对黎嫣情深一片,却独独对她视而不见,嗤之以鼻呢?黎嫣到底有什么好?
申屠尊双眸碎出一抹幽深的冷光,并未回应,只是云袖一挥,“滚!”
“师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大婚?”柳芳华说罢,放声大笑着离开,那声音中夹杂着太多的嫉妒与妒恨,还有一抹嗤笑。
这一日过得甚是舒爽,三人偶尔闲聊,直至深夜,江铭珏依旧去了隔壁的客房,司徒墨离却迫不及待地将她抱在怀中,温香软玉,让他沉醉不已。
一夜的痴缠,玉汝恒只觉得他越发地疯狂,这种抵死缠绵的极致快感让她无法拒绝,只觉得彼此成为了一人,翌日亦是在所难免的浑身酸痛。
司徒墨离只觉得这两日甚是快活,亦是习惯地为她减轻酸痛,直至深夜,千瑾辰入了客房,低声禀报,“少主,她来了。”
“恩。”玉汝恒端坐于方榻上,司徒墨离与江铭珏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不一会便看见一穿着黑色斗篷的女子走了进来,低垂着头看不清容貌,不过看着身姿倒也是婀娜多姿,想必那容貌也是不凡。
玉汝恒双手随意地放在双腿上,直至那女子走上前来,朝着她盈盈一礼,玉汝恒浅笑道,“师妹何必多礼。”
“礼不可废。”听着那声音带着冷沉,便知晓此人甚是古板。
玉汝恒却也是抿唇浅笑,随即说道,“师妹请坐。”
“多谢师姐。”女子随即坐下,这才将斗篷解开放在一旁,不过那容貌并非绝色,反而有些平平,只是那双眸子却看着像是看破了红尘一般。
玉汝恒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直言道,“师妹可知我唤你前来所为何事?”
“师姐,一切皆是缘法,有人要逆天而行,不过是自寻死路。”女子淡淡地说道,面色平静,连带着声音都带着几分的沧桑。
江铭珏与司徒墨离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她像极了道姑。
玉汝恒微微颔首,“师妹可知晓师父如今在何处?”
“师姐又何必多问?师父的行踪我怎能知晓?”女子淡淡地声音犹如枯灯般让人听着索然无味,可是,这话却说得在理。
玉汝恒勾唇浅笑,笑着说道,“师妹多年不见,倒是一点都未变。”
“变得不过是人心,你若觉得我变了,那便是变了。”女子安静地回应着玉汝恒的话。
玉汝恒越看她越觉得有意思,随即说道,“申屠尊与那假的云景行是何关系,师妹可知?”
“这二人乃是师兄弟,至于师承何门何派无从知晓,那假的云景行名为浮屠,不过这二人似乎与师姐颇有渊源,他二人还有一位师妹,长相绝艳,倾国倾城,不过心肠毒辣,名为柳芳华,与师姐命中相克,师姐可是要当心。”女子平淡地开口,抬眸看向玉汝恒时眉头微皱,“师姐这些时日可是去了皇陵?”
“正是。”玉汝恒点头道。
“哎。”女子随即起身,自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递给她,“皇姐,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