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还未出手。”暗卫继续回道。
“让她动手吧。”申屠尊冷声道,那声音不夹杂任何地情感,冰冷至极。
“是。”暗卫低声道。
“倘若秦素妍还未寻到云景行的下落,不放帮一帮。”申屠尊沉声道。
“是。”暗卫再次地领命,转身退了下去。
申屠尊待暗卫离开之后,他深邃的双眸划过一抹幽暗的冷光,“玉汝恒,这次我定要让你有去无回。”
玉汝恒躺了马车内,莫名地打了一个喷嚏。
江铭珏担忧地看着她,将她有些冰凉的手指握着,“这几日夜晚有些凉,你最近身体大不如前了。”
玉汝恒也觉得身体有些怪异,每当夜晚的时候浑身便透着一股冷,让她忍不住地发抖,江铭珏却查不出任何地缘由,可是,她隐约觉得这不是偶然。
江铭珏不放心地看着她,“师父去了西海之巅,不然让他老人家看看也许能查出症状来。”
玉汝恒双眸微眯,知晓江铭珏也发觉出了问题,她顺势靠在他的怀中,以此来减轻身体的冰冷,“我没事,不过是有些不适罢了。”
“恩。”江铭珏也只能自欺欺人地应了,可是,他还是记下了此事,看来要仔细地查一查才是。
子伯刚收到密函的第二日,乾庸便对子伯发起了进攻,亲自率领着三十万人马直逼城楼之下。
子伯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端坐在战马上的乾庸,转眸看向黎穆染,“如此打仗才算痛快。”
黎穆染亦是点头应道,“不错。”
“我亲自迎战。”子伯说着便转身下了城楼,带着人马冲出城门,两军对峙,不容分说,一阵号角响起,双方交战,没有片刻地缓冲。
玉汝恒此次抄了捷径,自大远直奔大骊,等赶到大骊皇宫的时候天色渐浓,她身上的寒气越发地重,而且还伴随着颤抖,江铭珏的脸色也越发地凝重,他想尽了法子,也查不出症状。
玉汝恒深吸了一口气,用内力抵御着寒冷,待恢复了一丝气力的时候赶到了皇宫,直至入了大殿,便看见申屠尊早已经等候着她。
玉汝恒在想着,她与申屠尊每次相见都是不欢而散,虽然,她不是大冶真正的皇室,可是,却是大冶的暗帝,对于这份灭国之恨,她怎能忘记?
江铭珏并未入内,他焦急地在殿外等着,外头巡视着的御林军看见他时也只当未瞧见,而暗处的锦衣卫也不敢轻举妄动。
显然这是申屠尊一早便吩咐的,故而江铭珏也无所顾忌,而是立在殿外看着前方,心却已经悬了起来。
玉汝恒走了几步,只觉得脚步有些虚浮,如今正是深夜,而申屠尊此人本身就是块冰山,越发地靠近他,身体便越发地冷,她缓缓地止步,与他保持着距离,脸色却瞧不见以往的红润,反而毫无血色,透着苍白。
申屠尊看着她的脸色,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你病了?”
玉汝恒直视着他,“这不是你乐见其成的?”
申屠尊薄唇微抿,大步上前将她拽着,只觉得她浑身透着冰冷之气,是不正常的冷,他不知为何,心头莫名地产生了一阵心慌,正要开口,玉汝恒却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接着向后退了几步,“我来不过是要问你几件事情。”
申屠尊的手放在半空中,见她如此排斥自己,便也不再上前,只是死死地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盯出格洞来,而后沉声道,“来人,准备暖炉。”
“是。”候在门外的值房太监领命,不一会大殿门被小心地推开,便抬了两个暖炉放下而后便退了出去。
大殿内的温度骤然上升,玉汝恒只觉得身上的寒气也渐渐的消散了不少,气色也变得红润一些,她轻咳了几声,并未对申屠尊说出什么感谢的话来。
申屠尊只觉得浑身越发地燥热,竟然出了一层薄汗,当他看见玉汝恒的气色恢复了一些,便也忍耐着。
玉汝恒见他一顺不顺地盯着她看着,她大步上前,翩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指尖轻轻地敲着一旁的几案,低声道,“我问你,你可是会如实回?”
申屠尊见玉汝恒如此直白,而且如此地胆大,他随即坐下,“我为何要回?”
玉汝恒盯着申屠尊看着,“倘若你回了我,我便告诉你有关于黎嫣的事情,这个交易可是很划算。”
申屠尊听见有关于黎嫣的事情,他冷峻的容颜溢满了冷厉的寒光,不过转瞬,便沉声道,“好。”
玉汝恒见他如此爽快地答应,不知该怒还是该气,只觉得申屠尊真真可恶,让她恨不得即刻将他一刀毙命,也好过这样与他周旋,反而让自己不知该如何处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