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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第1页）

她从来都不笨，只是在此之前从未往那方面去想而已。

杜杀看到她的眼神变化便知道她到底还是反应了过来。

他想那他就再无任何需要隐藏的了。

然后他干脆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ldo;怎么忽然来恶人谷？&rdo;他听到自己问。

&ldo;陪徒弟。&rdo;她实话实说，&ldo;他们快出师了。&rdo;

&ldo;小鱼儿也来了？&rdo;

&ldo;嗯。&rdo;

虽然从前他们也说不了太多的话，但这会儿却是更简短，更容易沉默了。

杜杀知道这里面的问题在他，所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ldo;抱歉。&rdo;他说，&ldo;我原本没打算让你知晓。&rdo;

至于知晓什么，在此情此景之下，似乎也没有点明的必要了。

他把话说得这么坦荡，反倒是叫燕流霜无所适从了起来。

良久，她才出声道：&ldo;……这没什么好抱歉的。&rdo;

他笑了：&ldo;是吗？&rdo;

这回她很认真地对他点头：&ldo;嗯。&rdo;

这反应已经比杜杀的任何一次预想都好上千百倍，以至于明明心中还是一片苦涩，他却生出了一股很莫名的满足来。

他们之间的差距太过巨大，长久以来他都觉得于她而言他的喜欢是一种冒犯，可现在她告诉他不是。

这就够了，他想。

何况除此之外他还与她一起看了三次月亮。

之后留在恶人谷的几天里，燕流霜再没见过杜杀。

小鱼儿去他的住处寻他没寻到，被司马烟告知他又去昆仑山上闭关练剑了，十分遗憾。

燕流霜知道他们感情不错，便在离开恶人谷时安慰他道：&ldo;下次再来就是。&rdo;

他却低落万分：&ldo;下次就不会有美人师父和我们一道再来了。&rdo;

燕流霜：&ldo;……&rdo;

虽然是事实无误，但这么直接被说出来，还是让她有些怔忡。

&ldo;我就是有点可惜。&rdo;小鱼儿说，&ldo;他要是知道你就要走了，肯定会后悔这个时候去山上闭关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