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难不成是气场震慑了别人?&rdo;周琅嘟囔。
鼬不解地问:&ldo;什么叫气场?&rdo;
周琅瞎解释:&ldo;大概就是某种内力外露,让人不敢靠近。&rdo;
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去看黄药师和方妙兰,自己又憋着气涨红了小脸,想感受下什么叫做内力外放。
阿良吐槽道:&ldo;别乱教小孩子。&rdo;
周琅置之不理,只上前去捏鼬的脸,像揉包子一样,爱不释手。
方远的房子很容易找,白墙红瓦,外面大门比别家足足宽了一尺,又有一些喜庆的雕纹装饰。
周琅想,她这个舅舅一定是个骚包男,不然这大门怎么会装修得花里胡哨的,一点和普通人家的朴素搭不上边。
方妙兰敲了门,报了姓名,就有门房进去禀报。
周琅踮着脚尖往里看了几眼,见里面地方也不很大,顿时嘀咕:小门小户的,大户人家的毛病倒学得很全。
几人在门口等着,方妙兰大约觉得不好意思,便冲黄药师笑了一下,谁知黄药师不说回个笑脸啥的,竟然还头一扭转身了。
不想理她还跟到嘉兴做什么?方妙兰敛下笑容,愁眉苦脸。
等了一会,门房还不见出来。
周琅看了看别扭的两人,忽然便故意高声对鼬道:&ldo;鼬,我娘愁眉苦脸的,难不成舅舅不欢迎我们,娘难过么?&rdo;
方妙兰急忙制止:&ldo;瞎说什么,舅舅怎么会不欢迎咱们!&rdo;
她的脸唰得红了,又羞涩又难堪,眼角虽然只瞄见黄药师背影,却莫名觉得自己太丢脸。
方远小时候一直在私塾念书,和她不太亲近,其实方妙兰这回来找他,心里也不是很有底。但又想想,如今她只有方远一个亲戚,不来找他又能去找谁?
幸好,尴尬没有继续多久,门房开了门,一个年轻漂亮的妇人迎了出来。她正是方远的妻子,里正的大女儿李氏。
&ldo;这是……大姐?&rdo;李氏脸上堆着笑,三两步上前拉住了方妙兰的手,把她往里面迎,&ldo;怎么也不先来个信,好叫老爷在家里等着。&rdo;看了看方妙兰身后,又惊喜道:&ldo;这莫不是姐夫和外甥外甥女?&rdo;
听了这话,方妙兰都惊呆了,连黄药师也愣在了原地。
方妙兰连连摆手,结结巴巴道:&ldo;不……不是,这……&rdo;
她的丈夫已经去世了。黄药师不是她丈夫,可却一路护着她和两个孩子来嘉兴,虽说是周琅的师傅,可一想到要解释,方妙兰怎么觉得那么难以启齿呢?
一时之间说不出解释的话来,方妙兰眼眶都急红了。
黄药师咳嗽了一声,斯条慢理道:&ldo;在下是这两孩子的师傅,因路途遥远,所以才护送一程,免得路上有什么意外。&rdo;
周琅点点头,对李氏介绍道:&ldo;舅母,这是我师傅,我父亲他……前两年就不在了。&rdo;又拉过鼬介绍:&ldo;这是我师弟。&rdo;
对着一个陌生的舅母,周琅可不想说鼬是自己捡回来的童养夫,这名声可不好听。若只介绍是师弟,想必这个舅母也不会把鼬看低了。
李氏点点头,口中直叹气说着&ldo;到家了就好。&rdo;眼角却不住地瞄着黄药师和鼬,猜测他们的身份,又时不时地刺探方妙兰几句,脸上的笑容少了不止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