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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叶明素是在脚下垫了小板凳，才勉强坐到木桶上的，还得双手扶墙保持平衡，怕自己一个坐不稳，整个人会掉进桶里。

如此千辛万苦解决完，一抬头，娘啊，没有厕纸。

厕所上方钉着一块木板，上面搁一个草编的篮子，篮子里放满了稻草做的小捆捆，并没有纸的踪迹。

叶明素气沉丹田，大喊一声：&ldo;奶奶！&rdo;

叶奶奶应声过来，在门外问道：&ldo;怎么了？&rdo;

&ldo;纸呢？&rdo;叶明素怀了希望，可千万不要告诉我没纸。

叶奶奶有些奇怪，&ldo;什么纸？&rdo;

&ldo;擦屁股的厕纸啊！&rdo;叶明素心里一沉，感觉不妙。

叶奶奶果然掐灭了叶明素的希望，&ldo;你屁股那么金贵了，还要特供纸？&rdo;

&ldo;哪用什么擦？&rdo;叶明素差点崩溃。

&ldo;篮子里那些不是？&rdo;叶奶奶哼着应一声。

这些稻草绑成的小捆捆就是擦屁股的？

怎么擦得干净？

屁股不得擦出血来？

&ldo;我要纸！&rdo;叶明素在里面哭叫出来。

叶奶奶很无奈，隔一会递进去一条旧旧的布条说：&ldo;用这个。&rdo;

好吧，这个比稻草强多了。

她穿好裤子出来，问道：&ldo;布条要扔哪里？其实用布不是更贵么？为什么不买纸？&rdo;

叶奶奶被她气笑了，&ldo;什么扔？那本来是给你弟弟擦的，擦完要拿去洗，隔天晾干了继续用。&rdo;

我摔！还能不能过日子了？

叶明素丧丧坐到门槛上，原来八十年代初，落后小渔村穷人家，是连厕纸也没有的。

不对不对，自己前世也认识一些七零后八零后小姐姐，她们并没有说这年代苦成这样，这应该不是常态，而是这家人太抠。

她跑进屋里，追在叶奶奶身后问道：&ldo;我有零花钱没有？&rdo;

叶奶奶回身看她，诧异说：&ldo;想什么呢？还零花钱？&rdo;

叶明素忙改口，&ldo;哪我的压岁钱呢？&rdo;

小孩子每年总有一点压岁钱吧？五岁了，存五年的压岁钱拿出来，应该能买一条毛巾一支牙刷一卷厕纸的。

这回叶奶奶连理也不再理她。

叶明素嚷起来，&ldo;你们是不是昧了我的压岁钱？&rdo;

叶奶奶生气了，&ldo;你出生到现在，也不知道费了家里多少钱，竟然说大人昧你压岁钱？就有压岁钱，那也是大人给别人，别人回馈过来的。有你什么事？&rdo;

叶明素张口结舌，正好夏七冬和罗雨柔牵着手在门外喊道：&ldo;明素，去玩呀！&rdo;她没等叶奶奶发话，就跟两位小伙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