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程隐有不耐的解释出声,下一秒,嘴碎的徐文浩立马噤声了。
周遇宁本来还满心欢喜地想过去找沈程的,无意间听到沈程说的这句,仿佛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凉彻心扉。
怪不得他今天一天都没搭理自己,直接把自己晾在这里。
她怕沈程和徐文浩走过来后当面撞见更加尴尬,直接飞也似的往外面走去。
同样的话语,沈程应该会和边防站里的其余同事也会提及。
一念至此,她忽然间害怕看到站里的任何一个人,即便她清楚着他们并无恶意。
周遇宁低着头,脚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她一口气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图快匆匆赶路,眼前似乎迷路了,估计是在附近某个山脚边,山上的积雪融化还有条蜿蜒溪流从面前流过。
她没力气再多走,直接在一块乱石上坐下来,看着前面的溪流发呆起来。
夜幕初上,溪流被天上的繁星照的愈发清浅,粼粼波光。她迟疑地盯着她自己左手上的钻戒,上面的钻石被月光带到,发出璀璨的光芒。
她又后知后觉的疑心自己刚才耳背听错了。
紧接着又打消这个念头,她自己听得一清二楚。
不可能是她听错了。
周遇宁心乱如麻还在思忖,沈程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周遇宁直接按掉利索关机,重新看着前面的溪水发呆起来。
夜晚风大,温度骤降,风声经过山口回旋,时不时发出诡异的回声,她正在气头上,压根没有闲情去考虑害怕之类的琐事。
周遇宁无意识打了个喷嚏,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冻得手足俱冷。
她不吱一声就从边防站里出来,可能会让老胡他们担心。
可是她又不想看到沈程。
周遇宁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左右为难。
也许,她在别人眼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周遇宁还在胡思乱想,前面忽然有动静传来,周遇宁听到声响去看,视线之内忽然蹿过一道黑影,是同样焦灼不已的旺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