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笑容,出现在一颗数百倍大的头颅上,哪怕这张脸长得再好看也只能让人感到可怕。
赵大头灯笼似的大眼睛盯着阿丑:&ldo;现在还认为我在故意吓你们吗?&rdo;
阿丑一屁股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意念中管家的声音格外无奈:&ldo;主人,再继续下去会被人看到的。&rdo;
赵大头扭头看了看,并没有人过来,不过大灰和大福似乎也有些被吓到了,眼睛瞪的贼大,都炸成毛团子了。
&ldo;可惜没镜子,我看不到。&rdo;赵小禾遗憾的摸了摸脸,完全是正常的触感。
这种超出常人认知范围的障眼法和管家号称无破绽改头换面不一样,级别高,难度大,所有只有视觉上的伪装,说白了就是幻象。如果有人拿一颗石头照着她的大头丢,一定会从大头上穿过去。因此不能久用,更不能常用。
管家撤了幻象,赵小禾恢复了赵道长的模样,瞥了眼还没回神的阿丑,嗤笑:&ldo;阿丑,做人别太自负。&rdo;她收了表情,神色淡淡道,&ldo;别愣着了,回村了。&rdo;
阿甲壮着胆子问了一句:&ldo;庄、庄主,还吃我们吗?&rdo;
赵小禾头也不回的说道:&ldo;不吃了。&rdo;
阿甲松口气,又听赵小禾懒洋洋的接着说了句:&ldo;养肥了吃。&rdo;
大灰:&ldo;嗷呜!&rdo;
大福:&ldo;吼!&rdo;
赵小禾:&ldo;行,分你们一只腿。&rdo;
阿甲抖了抖,表哭无泪,琢磨着以后一定不能多吃,千万不能吃胖了变成大妖怪和小妖怪们的口粮,他苦逼的爬起来:&ldo;三哥,走吧。&rdo;
阿丑失魂落魄,一身的傲气和自负已荡然无存,被阿甲搀扶着站起来时,才发觉双腿软的站都站不直。
&ldo;赵郎君方才去哪里了?&rdo;孟瓒看到赵小禾回来,那两名仆人个个垂头丧气,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似的,不由满腹狐疑。
&ldo;村外。&rdo;赵小禾淡淡道,&ldo;我听不得哭声。&rdo;
孟瓒沉默了一瞬:&ldo;郎君不要乱走,请呆在村内,明日一早我们启程回营。&rdo;
赵小禾纳闷儿:&ldo;我也要一起?&rdo;
孟瓒:&ldo;所有人都要一起走,郎君休息吧,夜间会有士兵巡夜,还请郎君看好这头熊和这只狼,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rdo;
孟瓒说话虽然生硬了些,却没有恶意,也没有敌意,赵小禾理解这是他身为军人的应当有的谨慎态度,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之后赵小禾找了一户无主人家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黑沉沉的,士兵就唤醒赵小禾与所有百姓。
赵小禾感觉自己才刚刚睡下就被叫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走出来看情况。
没看到孟瓒,只有黄玉一人在指挥所有人,骑兵们已整装待发,土匪们的那几十匹马该拉车子的拉车子,该驼东西的驼东西,全都用上了。
村子里一共找到两辆板车,一辆装受重伤无法行动的百姓,一辆装的几乎全是小孩子,女人们和少数的几名轻伤的男性村民步行。
两辆车子都挤满了人,前后各一队骑兵,孟瓒似乎走在最前面。
虎贲营的马对大福和大灰的靠近十分紧张,赵小禾只能叫它们两个离队伍远一些,和阿甲阿丑各骑一匹已绑定的马走在后头,黄玉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