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抬眼看向嫱儿,二女心中皆是诧异,莫非严王殿下好男风竟是真的?那……自己如何能讨得王爷欢心?
&ldo;姐妹们聊什么呢?&rdo;忽的,门口传来一声,惊得红玉、嫱儿一抖,回身正见茹柳那里斜倚着门框,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ldo;快过来,你还病着,哪里受得了风?怎的就出来了?&rdo;嫱儿忙起了身,神色关切的过去拉了茹柳坐到鸳儿床边。
&ldo;今日可吃了什么没?不如我去厨房要些米粥来?&rdo;红玉瞧了瞧茹柳脸色,叹息道,&ldo;如今咱们五个里面倒是病了两个,双喜又一个人忙着两处的活儿,若再倒下一个可怎生了得?&rdo;
茹柳脸色一沉,看向鸳儿:&ldo;你怎的也病了?若难受的厉害不如请个大夫来瞧瞧?&rdo;
鸳儿还未应话,嫱儿便叹道:&ldo;她许是风寒,这几日那个园子住了个贵人‐‐怕过了病气这才让双喜兼着呢。&rdo;
听见那&ldo;贵人&rdo;二字,茹柳脸色再沉三分,红玉见了,方笑道:&ldo;鸳儿妹妹这里还病着,我们莫要吵着她了。&rdo;
嫱儿忙应了声&ldo;说得是&rdo;,二人一边一个的挽着茹柳,说说笑笑离了鸳儿的屋子。
第4章人去楼空
一声脆响,手中端着的药碗打到了地上。
严王一声冷哼,双喜忙瑟瑟的跪到了地上。
&ldo;谁让你进来的?!&rdo;
&ldo;是……是……没……&rdo;双喜脸色铁青,忙抬手指着门外,&ldo;是熬药那小太监!说……说……&rdo;
床上倒着那小千子忽的一阵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的半坐了起来,严王见状哪还能理会双喜?只道了声&ldo;拉出去!&rdo;便忙看着床上那人。
双喜心中一急,抬头便要叫&ldo;爷&rdo;话音未落,便被人堵了嘴叉了出去。
一口血咳到了床边,小千子脸色通红,好似灌了一坛子酒般,仰头对王爷笑道:&ldo;爷,小千子再不能伺候爷了,还望爷保重……&rdo;
严王皱起如剑的眉头:&ldo;你这病昨儿许大夫才来看过,不过几副药,养一养就好。&rdo;
小千子摇了摇头,依是笑着:&ldo;能打小伺候爷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只是不能伺候爷一辈子了。爷,知道您不爱听,可小千子总盼着能伺候到小小爷……&rdo;见严王似是要说什么,小千子咳了两声又忙道,&ldo;这话府里没人敢说,可奴才们没一个不盼着爷的日子能过得舒心些。世间女子,也非皆是那一个样儿……小千子现在还记得自己的娘亲,抱着我……给我唱曲儿……唱曲儿……&rdo;说着,那头一歪,竟是再也不动了。
严王愣愣的立在床边,约莫小半个时辰,竟是不哭也不动,看得张公公几人心惊不已,忙忙跪在地上:&ldo;爷!您可别吓我们!爷!&rdo;
许久,才立直了身子,双手背在身后,转身出了屋子,张公公见状忙跟了出去,余下的众人则忙收拾着屋内,为那小千子更换衣裳。
出了落雁园,进了秋鸿居的园子,王爷才似回了神智,左右看了看,抬步向秋鸿居走去,行了没几步,正瞧见绑在墙边的双喜,堵着嘴,满脸的泪痕花了脸上的妆。
严王冷冷的盯着双喜,直看得双喜肝胆俱裂,那眼神,似刀子般,还带着沙场上的杀气,这双喜只恨自己怎得不晕过去,却偏又避无可避的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ldo;四十板子,丢出府去。&rdo;说毕,严王转身便走,再不看她一眼。
张公公暗叹了一口气,冲立在一边的内侍点头,又瞧了一眼仍是抖着双喜,才忙跟上了严王。
鸳儿睡足一整日,次日一早,红玉进了屋子,耷拉着脸子,脸色难看得紧。
她不说,鸳儿也不问,那红玉自是憋不住了,拉了鸳儿坐到床边,方低声说道:&ldo;双喜昨夜一晚未归!&rdo;
鸳儿眉头微挑,心中忽的想起床上那个小千子,
惨白的脸色透着蜡黄,说话更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ldo;那双喜性子虽不好,可偏生生了副玲珑样……&rdo;红玉沉着脸咬了咬唇,那话说的极低,也不知她是想说给鸳儿听,还是说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