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一色高头大马膀大腰圆的护卫环着这马车,竟成了个半圆之势,也怪道那车把式慌了神。
&ldo;无关之人,速速离去。&rdo;一暗卫冲那马把式低喝一声,只吓得那把式连车亦顾不上了,夺路而去。
烁长老脸上阴晴不定,随即带了丝淡笑:&ldo;孙员外,许久不见。&rdo;
王爷面上仍是冰冷一片,淡淡开口道:&ldo;恭喜烁长老功成名退。&rdo;
烁长老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果是北面那丫头处出了纰漏!那静长老调教之人真是越发不济了!
心如电转,烁长老面上带笑,打着哈哈道:&ldo;王爷现下拦住老夫,莫非是同当今政见不合想拿老夫出出气不成?&rdo;
王爷那边脸上这才挑起唇角:&ldo;这回事毕,本王自会上书,还要多谢我那皇兄与我指出长老离去路线呢。&rdo;
烁长老手中拳猛攥,鸟尽弓藏,也怪道那皇帝会忌惮于己,若是换成自己,这会子想必也会把自己除去,不然这江山亦坐不稳当。只是未曾想到,他竟借了这严王之手!
想着,那双眼微眯,打从身后摸了根四尺有余的长棍,立时跃车而出,瞧那动作,哪里还似那七旬老人?便是年轻人亦不成多让。
王爷亦沉着脸,见他跃出,双脚在那紫夜身边一夹,紫夜长嘶一声,如箭离弦般冲了上去,王爷抽出腰间长剑迎了上去。
刀光剑影,众护卫只在一旁掠阵并不上前,那老者身负奇功,可那王爷却是打从死人堆里浴血而出的,又正值壮年。小半个时辰,那老者越发支撑不住,眼见再无那取胜之竟,面上忽现一丝诡异笑容。
王爷瞧见,心中一紧,忙拉下手中缰绳,腿下猛踢,高声道:&ldo;闪开!&rdo;
座下紫夜四路蹄飞驰,带着王爷向一侧猛跑而去,只听着后头一声巨响,那长老不知怎的,竟爆体而亡,他原本站力之处竟被死死砸出个大坑来!
众护卫面面相觑,不禁左右相视着,心下皆凛然,若是刚才跑得慢了……怕是非得让他捎带上几个不成!
王爷冷着张脸,再牵缰绳上前查看。原本想着直接拦下许还能再探听出些什么,可现下看来……
鹰目微眯,王爷沉声道:&ldo;去京中,把那几个查出来的一并收拾了,不论手段,能捉一个是一个。&rdo;
众人忙道了声&ldo;是&rdo;,心中下皆提着二十分的小心,这长老不知是练的何功,竟能有这同归于尽的招式,若再遇上则必要小心得紧了。
半月后,被封为护国大将军的宋将军闭门谢客,说是身上染疾再不见人,又过了数日,宫中御医频频出入将军府,直到九十月间方报出病亡之事。
众人皆叹,这勇武非常之人竟没死在那疆场之上,反倒死在疾病之上,想是因着宋将军勇武非常,乃是天界派下来的,待其协那真命天子平乱定国后,方收回天庭去了。
宋将军一死,皇帝惜才心痛足半月有余,世人皆道:当今乃是心疼宋将军之死,真真是个有情有意的好皇帝。
&ldo;爷,前面那青楞山便是了。&rdo;王爷正自坐在一处凉亭之中,手中拿着个荷包,面色间带着丝柔意,听得下属禀报方把那荷包攥到手中,轻点了点头。
&ldo;爷,要如何行事?&rdo;下属小心问道。
&ldo;不必如此,皇兄既已经暗中遣了人去,咱们只做那壁上观便好。&rdo;王爷冷眼瞧着不远处那青山,面上亦无半分波澜。
有人暗中盯着这江山,意图染指好处,欲架着那皇帝为己牟利,身为皇帝哪能不忌惮于其?不知道还好,只当是身边有那jian佞小人,如今既然知晓了,必要亲自出手掐灭了方可安心。
自己不过是捉了点子人,暗中逼问出些消息,再把那人、证、物,往皇上手里一送,再在一边儿瞧戏便可。
家中那丫头打从自己还未曾出门便嘱咐着,要是自己带了那一丁半点儿的伤回去,她指不定便真个会翻脸了呢……
想着,便又想起自己出家门前那一夜,那红润樱口裹在那处……哪曾想她竟会如此?这般销魂滋味,若是自己轻举妄动,想必以后便再不让尝了。
边上那暗卫悄悄瞧着,见王爷脸上带笑,虽瞧着那山,心思却不知飞到哪处去了,知道前些日子收到了打北边儿送来的书信荷包等物,心下稍安了些。
若是府中没有那夫人在,想必这位爷还得同早些年间似的,非要亲自杀上那山,眼瞧着那群歹人皆灭了方罢休不可。哪能似如今这般,只冷眼看戏?
果如王爷所说,待到了晚上,众人才刚刚在那山角处一处镇子歇息,便听着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