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呼……&rdo;一阵轻微的抽搐过后,徐寄白缓缓吐了口气,含了下齐宝的耳垂儿,翻身下了炕。
净了手又擦干净身上的痕迹,徐寄白在黑暗中叹了口气,静静的站了会儿,才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摸了摸齐宝的身上,并没有被他弄脏的痕迹,徐寄白才又钻进了被窝,重新搂着齐宝睡了过去。
这一夜,睡得极为香甜。
徐寄白第二天早上,窝在被窝儿里,一点儿起来的意思都没有。齐宝除了一大早上起来,对自己光溜溜的和同样光溜溜的徐寄白抱在一起有一点小小的不适应外,并没有其他排斥的反应,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其实有个人能陪在身边也不错,从齐宝发现自己不排斥跟个男人在一起后,他一直这么想着,这一次,这种想法突然强烈了起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了一大早上,直到齐宝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徐寄白才不舍的喊了下人进来伺候。当然主要是伺候他,齐宝身边儿一件穿的衣裳也没有,虽然同是爷们,徐寄白也不希望齐宝被其他人看光光了。
打理好自己,又派人去做了冰糖莲藕粥、灌汤包、火腿萝卜丝蒸糕、五香芋头糕、杏仁雪花膏,从柜子里掏出齐宝带过来的换洗衣裳,亲自服侍他穿衣洗漱。
齐宝这些日子也是被伺候惯了的,倒是没什么不适应的,打了个哈欠,抬着胳膊任徐寄白给系好了腰带,又栓了件双鱼戏珠玉佩压袍。
昨日睡得早,但是被窝里暖烘烘的,虽然早早的醒了,却仍感觉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劲儿来。&ldo;啊哈……&rdo;
&ldo;小叔叔要是实在太困,不如吃了东西再睡一会儿?&rdo;
齐宝大张着嘴巴正接连着打着哈欠,闻言忙摆摆手,&ldo;最晚上睡得挺好,困倒是不困的,就是没什么精神,要是睡觉,还真睡不着。&rdo;
徐寄白笑着拉着齐宝的手坐在桌旁,刚起来,还是不在外间吃了,免得闪着汗,只将桌子放在了炕上。&ldo;小叔叔先用些东西,晚些齐易张润齐馨他们几个要过来的,我有个弟弟,之前在徐家时你没见着,他听说你在这儿,也吵着要来的,正好大家一起热闹。&rdo;
齐宝虽然喜静,但是却不是寂静,而是一种心灵上的宁静感,所以对这样大家在一起的热闹并不反感。而且齐易张润几个,都是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的,即便一句两句的说差了绊了嘴,也很快就过去了,不记仇,很合齐宝的性子。
&ldo;来了好来了好,只是没见过你家弟弟,也没备礼,有些说不过去。你去替我准备一份。&rdo;
齐宝说的随意,徐寄白却是大为高兴,哎哎笑着应了。这要在别人身上,指不定就觉得齐宝爱占小便宜,贪图徐寄白什么似的。不过在徐寄白看来,这却是齐宝没拿他当外人的意思。看来经过昨天一天,小胖子已经开始对他敞开大门了。想想自己昨夜一时没忍住,竟然那样对齐宝,徐寄白有些羞愧了。
在内心中谴责了自己半天,晃过神来才发现身边的人脑袋几乎都要埋到碗里去了,脸蛋儿粉红粉红的,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去舔一舔咬一咬,尝尝会不会是桃子味儿的。
对于这一重大发现,徐寄白微微一联想,就知道小胖子是因为之前说了貌似亲密的话感到害羞了。也不逗他,徐寄白只怕再说什么会将小胖子惹得恼羞成怒了,所以只低头用他的早餐,顺便享受一下某种偷偷发现了小秘密一般的愉悦。
用过早饭后,徐寄白又领着齐宝在庄子里头转了转。徐寄白的庄子并不多大,但是处处都透着精致,可以看出,当初建这庄子的主人是个十分有修养的人,真正的贵族,崇尚的并不是奢华的装饰而是细腻到极致的精致。
可惜了,繁华到头终是空,如今这贵族的骨灰,怕是都不知道埋在何处了。
徐寄白显然不是个多么精致的人,当初他买下这儿,自然是因为这地方看着顺眼。最主要的,却是这儿便宜。当时有许多人都相中了这地方,但是却因为是没落的前朝贵族住过的,所以嫌弃晦气,倒是叫徐寄白捡了个便宜。
齐宝听见徐寄白讲诉当初如何买下这地方时,如是问道:&ldo;我觉着吧,大约当时那些个什么晦气啊、不详啊的谣言,是你放出去的吧?&rdo;
徐寄白嘿嘿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子,&ldo;我不放出风声去,他们也是在那挣来抢去的,把价钱哄抬得老高,我想买都买不起了。那时候生意才成型,年龄又小,又不想依靠徐家,难免难了些。不用些手段,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rdo;
齐宝笑笑。这个世界虽然对商人的限制不像中国古代社会那般严苛,但是商人毕竟还是贱籍,是不能参加科考不能做官的。所以徐寄白从一个大家的公子哥,到现在靠着做生意独立出来,过程之艰难可以想见一般。
既然那么难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安慰或者佩服都是毫无意义的。即便如此,齐宝仍然笑着道:&ldo;是,知道你厉害,知道你坚强,知道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奋斗得来的。&rdo;
那带笑不笑的小模样,徐寄白怎么瞧着怎么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