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师弯下腰,目光直直的看向徐珊珊。
徐珊珊却忽然打了个冷战。
她看见对方隐藏在斗篷下的脸戴着黑色的口罩,唯独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那眼睛的形状生得可真漂亮,甚至还有几分含情脉脉的意思,可一旦联想起这眼睛主人之前那些骇人的手段,就是再好看的眼睛也叫人胆寒。
&ldo;记住,永远不要说不该说的话。&rdo;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齐大师便转身欲走。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差错,他是万万不能再继续在余南待下去了,他不知道对方的深浅和来历,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徐珊珊继续涉险。
徐珊珊在背后喊他,&ldo;大师,等等‐‐&rdo;
徐珊珊花了好大的代价,托了各种门路才找来了这位大师,如今她精神受创,大师又忽然吐血,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自己所托的事情多半是失败了,付出了如此多的代价却一无所得,这叫她如何甘心。
女生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拦住男人的去路,手上却仍然是慢了一拍,只够上了对方的手指。
齐大师没有回头,徐珊珊却是像触电了一样猛地收回了手。
男人的手又冰又软,那诡异的触感令徐珊珊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平常最讨厌的某种动物。
而等到她从那阵诡异的不适感中恢复过来后,整个病房里除了她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踪迹了。
如果不是徐珊珊依旧感到头疼欲裂,仿佛至始至终,屋子里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场荒诞而又奇异的幻觉。
徐珊珊呆呆地坐立在病床上,过了许久,终于支撑不住,双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
……
远处天光乍破,缓缓升起的旭日给前一天喧嚣的夜晚终于划上了句号。
红日渐起,紫气东来。
天地间的阴气在阳光的照射下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中正温和的至正阳气。
袁悦周身沐浴在阳光下,慢慢的阖上了双眼。
似感叹,又似解脱。
站在袁悦身边的魏明曦可以清晰的看见她身上翻滚着的怨气一丝一缕的缓慢得抽离了开来。
先前紧锁在少女眉间的愁怨散去,此刻的袁悦看上去就像是邻居家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一般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