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超远干笑了一下,说道:“既是神君的意思,晚辈那敢违背,只是此女子乃别人交托给晚辈的…”
七妙神君哼了一声,说道:“别人交托又怎样,难道我七妙神君都不能将人带走吗?”
孙超远忙说道:“晚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晚辈却不知能否请前辈留下个信物,让晚辈也好对别人有个交待。”
孙超远说此话时,真是捏着一把冷汗,他知道七妙神君,生性怪僻,说不定这句话就惹了他的脾气,那么自己只怕当时便要难看,但如不说的话,另外一个也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人物。
哪知七妙神君沉吟了一下,将手人怀,取出一块金牌,抛在桌上,说道:“此牌就是我的信物,若是有人对我七妙神君不服气的话,只要说出来,不要他找我,我自会去找他。”
孙超远,贺信雄是希望七妙神君如此,但却料不到他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了,他们心中不禁生出同样二种想法,那就是这江湖上人人闻而生畏的七妙神君,似乎没有传说中那种乖僻和可怕。
然而他们怎知这其中又另有隐情,此七妙神君,已非十年前的七妙神君了。
他们喜悦地望着桌上的金牌,只见那上面铸着七朵梅花。
七妙神君随着说话,又将那少女横抱在怀里,举步走出舱外。
此七妙神君望着一片江水,心中暗暗叫苦,他此刻手中又多了一人,怎能再像方才那样以绝顶轻功飞渡这二十余丈的江面。
但他势又不能叫人家备船送自己过去,那样一来,岂非失了自己的身份。
他目注江心,却发现自己方才用以飞渡江面的那只灯笼正飘浮在离船六丈远近的江面上,心中又忖道:“若是我用‘暗香浮影’里的‘香闻十里’身法,或可渡此一段江面,但这‘香闻十里’的身法,我仅在石室中静坐练气,却未曾使用过,何况手上还有一人,若一个不好,岂非更是难堪。”
须知七妙神君之“暗香浮影”。虽是内功练习的要诀,但却将轻功中绝妙的身法,寓之于内,这种内功与轻功连练的方法,也就是七妙神君的轻功能独步武林的缘故。
这念头在他心中极快的思索了一遍,此时那孙超远与贺信雄也来船头。
小龙神躬身抱拳道:“神君来去匆匆,晚辈也未能一尽仰慕之忱,但望日后有缘,能再睹神君风采,略领教诲。”
七妙神君微一摆手,心中又忖道:“看他们对我的恭敬之色。就可以知道‘七妙神君’这四字在武林中的地位,从今而后,这‘七妙神君’四字就要我来发扬了。”
他思索至此,再不考虑,平手一推,竟将那少女的身躯直送去。
他内力本是惊人,只贝那少女的身躯,宛如离弦之箭,平着直飞出去。
江里白龙以及小龙神贺信雄齐都一愕。不知他此举何为。
那知他人方离手,自己也直飞出去,出势竟比那被抛少女还急,脚尖找着那飘浮在水面上的灯笼,此时那少女的身躯也恰正飞来。
他双手齐出,轻轻托着那少女的身躯,人随着去势而飘,脚尖仍踏在灯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