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小嘴:
「我还以为你忙着去刘家抢胭脂呢!」
「就算是,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唉啊,也没什么,只不过听说你胭脂用得凶,成了刘家最大的主顾,每日洗脸的水都染得红腻腻的。」她刻意讽剌。
何清扬眉,眼角的胭脂更显红艳。
「我是注重仪态,知道该要增添光彩。哪像某个女人,日日素着脸,舍不得在胭脂水粉上花银两。」
陈娇慢悠悠的叹了一声,装作好心好意的提点:
「告诉你,我这天生丽质才是真正的美。」
「美?」
何清听得发笑:
「你敢说自个儿美?真是损了这个字。」
陈娇脸色一沉,嫩唇半噘:
「你眼睛被胭脂糊了吗?竟看不出我的花容月貌!」
何清没有马上回话。
有人扛着打磨得光亮、圆如满月的虎音锣走过四方街,他望着光可监人的锣面,注视上头的倒影,目迎目送,直到看不见为止。
末了,才如梦初醒般,把头转回来。
「啊,你刚刚说了什么?」
他摸了摸脸,得意又沉醉:
「我看见最美的容颜,总会失魂落魄,不好意思冷落了你。」
「哼,自吹自擂。」她冷哼。
「你嫉妒了。」
「我何必嫉妒一个抹了胭脂才敢出门的男人?」
「就算不抹胭脂,我的美貌也远胜于你。」
「说得好听,还不如真的来比一比。」
陈娇下了战书。
何清自信满满,听见要比,自然求之不得。
「只要你不怕输就好。」
「输的肯定是你。」陈娇很肯定。
「话别说得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