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阎云承没让大夫揭开巫舟脸上的面具,好在这老大夫医术高明,凭借询问先前他吃过什么,以及身上的红疹还有以及昏迷中还忍不住发痒挠腾的举动,推测出对方怕是过敏了。
只是当时他吃了三块,不确定到底是哪种东西过敏。
巫舟知道吓到对方了,先前刚保证过陪着他,这没几日就这样了。
可他还是担心,&ldo;殿下啊,我这情况……没别人知道吧?&rdo;
阎云承以为巫舟是怕自己暴露,倒是直接回了让他安心:&ldo;没有。&rdo;
巫舟彻底放下心,武缮舟对杏仁过敏的事,只有那么一次,只要别人不知他突然发病,肯定联想不到一起去。
&ldo;为何不早说?能耐了,忍到不能忍了,还能顺便陷害一把?嗯?&rdo;阎云承一想到这小东西差点将他吓死,就忍不住将揪起来揍一顿,可又心疼不已。若是先前还不觉得,这次小东西出事,阎云承才察觉到对方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
他抱着对方昏迷的身体坐在马车里回程的途中,那种再次要失去最亲近的人的感觉,铺天盖地的下来,就想当初年幼的时候,母妃离开他的时候,那种绝望与无助。
可那时候,他至少还以为父皇是他的支柱。
但如今,只剩下这个小东西是能信任,能全身心亲近的了……
如果对方也出事了……
阎云承不知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他的手指几乎每隔一会儿就落在少年的鼻息间,确定对方还活着。
后来,确定是过敏,喝不进去药,还是他一口一口喂进去的。
直到稳定下来,到如今对方醒来,过了一天一夜,阎云承都没合过眼。
可这些感觉,他都不会告诉这小东西。
不舍得。
巫舟还是觉得浑身痒得厉害,在阎云承怀里扭来扭去:&ldo;殿下,我能不能挠一挠?这太难受了。&rdo;
这已经够惨了,殿下还握着他手不给动。
&ldo;不可以。大夫说挠了就会留疤,你确定想以后好了之后,一身的疤?&rdo;阎云承故意吓唬狗子,&ldo;本来就一脸毛够辣眼睛的,若是再弄一身的疤,就不要你了。&rdo;
巫舟:&ldo;殿下……&rdo;他才不信,可想到那画面,的确挺惨。
巫舟老老实实耷拉下脑袋,蔫蔫的:&ldo;哦。&rdo;
阎云承忍不住声音放柔了:&ldo;行了,等下喝点粥,喝了药之后,我给你涂了药膏就不痒了。&rdo;
&ldo;真的?&rdo;巫舟激动起来,&ldo;那先涂先涂,我自己涂就行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