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安若泽掣出随身宝剑,手起剑落。
“咔嚓!”
佐吏人头滚落在地!
“啊……”
周围一片惊呼!
天保一朝历经几百年整治,犯死罪者少之又少,而今天,东平知府竟然开了杀戒!杀的还是朝廷命官!
众人心骇。
门口,几个被派去征集赈灾物资的佐吏差役,也是无功而返,看到这一幕,无不吓得心颤腿软,哪还敢上前回禀,强撑着准备再跑回去,说什么也不敢空手来回禀了。
“全滚回来!”安若泽手中宝剑并不归鞘,在细雨中,剑身滴下骇人的血红。
没完成任务的佐吏差役吓得纷纷跪倒在没踝的水中,磕头如捣蒜般。
有胆子稍大些的,一边磕头一边哀求:“大人饶命,小的该死,这就再去征集,一定谨遵大人之命……”
安若泽目露凶光,一指地上的尸体,狠狠地道:“再敢推诿拖延,这就是下场!”
“不敢不敢……”
安若泽脸上并无半点缓和:“告诉那些奸商恶豪,胆敢违令,本府亲自上门去取!到那时,就不是征集了,而是抄家!”
“来人!”安若泽喊过一名亲随,“把人头高高挂在南城门处!再有办事不利者,此头为例!”
……
各路团练队伍陆续送来受灾的百姓。
安若泽和藤洛站在大门口,指挥安置灾民。
“大人……”一个亲信谨慎地低声询问安若泽,“府衙那边尚有公务,大人是不是移步到府衙?”
安若泽眼睛一瞪。“公务?安置灾民是最大的公务!本府今日就在这里办公!”
亲信不敢说话了。
沉吟一下,安若泽对那亲信道:“你回府衙一趟,赈灾这些日子,一切公务,都来这里禀报。”
亲信领命走了。
堂堂知府,站在外面办公实在不妥,更何况还下着雨呢。
藤洛命人把门房腾了出来,供安若泽公用。
阿睿带着一队团练,护送着一群老弱灾民回到善苑。
阿睿满身泥污,身上还有几处易见的伤口,渗出道道血污。
“阿睿,怎么搞的?伤得严重不?”藤洛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