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卢植到底是什么用心,也算是帮张扬推掉了他不想搞的差事,张扬心悦诚服地向卢植拱手谢过。
何太后虽然向来不喜欢这个正直过头的大臣,但念起他精诚为国忠心保驾,也不愿为难于他,就皱着眉头:“那以卢大人之意,该对张扬作何封赏?哀家不想让臣下以为哀家是一个刻薄吝啬忘恩负义的太后。”
卢植不想让张扬在看守宫殿间浪费他的才能,又想到并州黑山贼、白波贼、南匈奴、鲜卑纷纷作乱,就想起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张将军本乃冀州人,素知边事,更添弓马娴熟,骁勇善战,有万夫不当之勇,神威震慑边陲;自原镇北将军皇甫规故去后,现任镇北将军耿祉昏聩无能,只能坐看匈奴、乌桓、鲜卑骚扰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张扬将军升为镇北将军,必能为国守好边境。”
张扬巴不得远离随后董卓和关东诸侯的混战,又是三品的镇北将军,卢植的话正中下怀,不等何太后发话,张扬就施礼谢恩:“谢太后恩典,微臣定当精忠报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那就按卢大人的建议,不过现在先暂认光禄卿,平定宫中叛乱再说。”何太后愤怒地看了看远处,袁绍、袁术等人正在肆意地诛杀宦官,甚至为了消灭躲藏起来的宦官不惜放火烧毁宫殿,当下只好同意卢植点点头道。
可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大叫:“何苗同谋害兄,当共杀之!”
张扬三人转眼去看,原来是何进的部将吴匡,因为对何进的同父异母兄弟何苗亲近宦官出卖兄长不满,领着兵士把何苗砍成了肉末。
何太后见状,悲愤莫名,凤眼圆睁,指着吴匡对张扬说:“张将军,你去把吴匡这个逆贼除掉,我封你做大将军。”
☆、第一百零三章搞点兵权
何太后对何进的死还没有十分悲痛,是因为何进跟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而她跟何苗却是同父同母的同胞兄妹。
卢植见状,马上跪下:“太后不可因一时之气而杀有功之臣,何苗确实是跟十常侍有勾结,谋害同兄,罪证确凿,十恶不赦。”
卢植心里其实还有话没讲,你何太后发诏引何进入宫,在谋害兄长上也有同谋之罪,你治吴匡之罪根本不在理上。
何太后心里很清楚,吴匡虽是何进的部曲,却是袁绍袁术的人,现在大将军何进死了,她没了宫外的靠山,斗不过袁氏兄弟。
她之前就知道张扬出身寒门,绝对不是出自世家大族,而且发现他跟袁氏没有关联,所以他觉得张扬好拉拢也好控制,因此她打算通过提拔张扬去牵制袁家的权力,去保护自己的安全。
何太后摆摆手:“算了,就暂不追究他们的罪责了,张将军,如今大将军和车骑将军都已暴薨,他们兵马群鸟无头,哀家属意你前去统领,你意下如何?”
张扬一听,大喜,这真是瞌睡时有人送枕头啊,自己正在挖空心思搞多一些兵权对付即将入京的董卓呢,便领旨谢恩:“微臣马上就去!”
何太后又对卢植说:“卢大人,如今国家危难之际,正是用人之时,你就重执尚书台吧,为我拟诏,命张扬暂代光禄勋,而卢大人你兼任执金吾吧。”
卢植见何苗横死,知道必须要有一个强悍的武将去统领何进何苗残部平定局势,再说张扬只是暂代,便按照何太后的口谕,在尚书台签发了任命圣旨。
张扬拿着这圣旨,带着已经回来的杨安国、赵云等将领,以及两千骑兵,准备往何进的左右羽林军、北军五营以及何苗的车骑部曲兵所驻扎的大营开去。
而在临走前,张扬有两件事情要办,他策马走到被俘虏的十常侍赵忠和郭胜面前,微微一笑:“向你们借点东西用用?”
那赵忠和郭胜磕头如捣蒜:“将军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求饶过小人。”
张扬冷冷一笑:“借你们的人头用用!”说着龙吟枪划过一道红光,赵忠和郭胜的脑袋滚落在地,杨安国忙让人把这两个人头捡起,挂在马头。
卢植疑惑:“张将军,你这是何用意?”
张扬瞥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已经被袁绍、曹操等人保护起来的何太后,道:“太后的御旨已经让何进和何苗送命了,他们那些部下也怕宦官矫诏要他们的命,这两个宦官的脑袋足以让他们安心。”
卢植抚须大笑:“两头定三军,兴邦想得周全,能把死人都能利用起来。”
借完了人头后,张扬劝说卢植前去参与保护何太后,怕袁绍一党乘机完全控制何太后而胡乱矫诏。
交代完,张扬便领着两千常山铁骑,往左右羽林军营冲去,刚出宫门,张扬就看到一个峨冠博带,剑眉星目,似乎有一身正气的家伙领着三四百散兵游勇往宫里面冲来,一边冲一边纷纷喊着:“扫除阉贼!匡扶大汉!”
张扬见他们故作正义状,觉得很好笑,冲着他们喊了一句:“你们来晚了!”
那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骑着一匹白马跑上前,厉声道:“河南尹王允在此,余是何人,竟然在大将军薨毙之时喜笑颜开?!”
张扬听了王允这个名字,他对王允这个匹夫一点好感都没有,想到历史上的国色貂蝉这么柔美的女子就是被王允这老匹夫祸害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粗话直接来:“管你妈屁事!”
王允平素道貌岸然惯了,那里听过这种辱骂,瞪着眼睛,用手指着张扬:“你,你,竟然辱骂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