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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他不信小剑是无辜的。虽然他表面上没说，不过我知道他是怎么想的。&rdo;她耸了耸肩。

&ldo;如果陈剑河自首的话，他是否打算为其辩护？&rdo;简东平问。

&ldo;嗯，他会的。不过，他觉得被判无罪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不利的证据一大堆。而小剑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rdo;

&ldo;但你们还是主张他自首？&rdo;

&ldo;我们别无选择，自首总比最后被警方抓到要好。如果他自首，把一切都说出来，可能还会有转机。要知道，我从来就不相信他真的是凶手。&rdo;她朝他凄凉地一笑：&ldo;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杀，他可真会挑时候，这么一来，所有人都会认为他是畏罪自杀，再没有人会相信他是无辜的了。&rdo;

他可真会挑时候！突然，简东平的脑子里蹦出一个新的想法，他一边把笔记本塞回包里，一边尽量使自己的语调显得轻描淡写：

&ldo;对于你弟弟的死，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吗？&rdo;

陈剑蓉别过头来盯着他看，灰暗的眼睛徒地一亮：&ldo;你为什么会这么问？&rdo;

&ldo;如果你弟弟不是凶手，那么他为什么要自杀？&rdo;简东平平静地说。

他的话让陈剑蓉沉吟片刻。随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ldo;我想他是承受不住压力吧，他害怕坐牢，他料定自己不可能逃脱。&rdo;她的眼睛湿润了。

为了避免尴尬，简东平尽量不去看她，他端起茶杯勉强喝了一口茶。

&ldo;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弟弟不是凶手的话，那么他的自杀就显得有点奇怪了。你刚才说，他一直担心那个女孩醒过来后会去告他，那说明，他临走的时候，很确定那个女孩并没有死，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完全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他根本没必要寻死。如果说清楚后，仍然没人相信他，要他当替罪羊，到那时候，他再寻死也来得及。&rdo;

&ldo;你是说……他也可能不是自杀？&rdo;陈剑蓉用纸巾拭去眼角的泪水，突然转过头瞪着他。

&ldo;我只是觉得他死得有点太仓促了。&rdo;

&ldo;不过他看上去真的非常沮丧，所以说他走绝路，我从没有怀疑过。我只是觉得他傻，他做什么事都是这么没头脑。难道……&rdo;陈剑蓉象是在喃喃自语。

简东平没有说话。

&ldo;你说的很有道理。也许……&rdo;陈剑蓉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ldo;失踪前，他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吗？&rdo;简东平打断了她的思绪。

陈剑蓉回想着：&ldo;不寻常？让我想想，那天下午我们通过电话，他答应第二天去自首，我问他想吃点什么，我可以帮他叫外卖，他说不用了，叫我别操心，他有办法自己解决晚饭，我知道冰箱里还有泡面，所以也就没再说别的，我叮嘱了他几句，让他早点睡，就挂了电话……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唯一不同的是，他那天的情绪好像还不错？&rdo;

&ldo;情绪不错？&rdo;在这种状况下，他居然心情不错倒是稀奇事。

&ldo;他说，只要一想到事情马上就能解决了，心情就好多了。这是他的原话。后来想想怎么都觉得是临终遗言。&rdo;陈剑蓉哀伤地说。

简东平想，陈剑河的那句话既可以解释为临终遗言，也可以有别的解释。

陈剑蓉吐出一个烟圈来，缓缓地说：&ldo;其实，我之所以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说的这点，是因为我一直觉得，他的自杀是在情理之中。&rdo;

&ldo;为什么？&rdo;这一点出乎简东平的意料。

陈剑蓉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她迟疑了一下说：&ldo;因为以前他也自杀过，那是在他高考前。可能是因为升学压力太大吧，有一天中午，他企图开煤气自杀，结果那天我恰巧有事早回家，正好被我发现，这才及时救了他。跟高考的压力相比，这件事要严重得多，我一直担心他没办法承受，所以我觉得，他是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傻事来的，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也许是我太武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