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洁气呼呼地瞪了王盛佳一眼,反驳道:&ldo;你的脑袋是不是烧坏了?那只不过是我一时的气话而已!怎么连这个你也当真?而且就算我不喜欢她,我也不会希望她被人杀死啊,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rdo;
29他说我们中的一个偷了东西
王盛佳自知失言,马上说:&ldo;郁洁,我可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已。&rdo;
&ldo;你也真是莫名其妙,出事的时候你还不是一样很伤心,好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现在为什么突然冒出那么多怨言来。&rdo;郁洁不满地扫了她一眼。
&ldo;是的,一开始我是很伤心,因为就象你说的,她毕竟是我们的同学,但是我后来回去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怎么想都觉得她是自作自受,所以我一点都不同情她。&rdo;王盛佳看着自己中指上的银指环发呆。
&ldo;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同学,又是室友,而且死得那么惨,你这么说有欠公道。&rdo;郁洁冷冷地说。
&ldo;我只是实话实说。&rdo;王盛佳再次声明,但这次她似乎意识到这样批评死者的确不太妥当,所以声音小了八度。
郁洁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张兆勇机灵地插进来转换了话题:&ldo;我们刚刚不是在说袁桥吗?你们怎么说起那两个人来?今天可是人家吴立帆新公司开张的好日子,说死人多不吉利!&rdo;
&ldo;袁桥?他大概不会来了吧,都那么晚了。&rdo;王盛佳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ldo;你们谁有他的手机号码?干脆给他打个电话吧。&rdo;简东平提议道。
张兆勇摇了摇头:&ldo;手机号码?没有。&rdo;
&ldo;怎么会呢?你们既然是室友……&rdo;吴立帆的话很快就被张兆勇打断了。
&ldo;室友又不是朋友,只不过是住在一起而已。&rdo;张兆勇耸了耸肩。
这时,郁洁突然拍了拍吴立帆。
&ldo;不用找他的电话了,他来了。&rdo;
郁洁用尖尖的下巴往门口一指,大家都回过头去,正好看见西装革履的袁桥提着一个黑色公事包快步走进来。
吴立帆连忙热情地朝他招了招手。
简东平发现,袁桥的长相变化不大,他还跟过去一样,长着青春痘的鼻子上架着副斯文的金丝边眼镜,头发又浓又密,走路很快,脸上永远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同时,他还跟过去一样,喜欢打扮得一本正经。在大学时,如果有谁整天穿西装打领带,是会被人笑话的,但当时的他却丝毫不管别人怎么看,还是照穿不误,所以那时候大家都在背后笑他是土包子。
简东平对袁桥的了解很少,只知道他话不多,看上去蛮成熟的,为人也比较谨慎,性格既不算开朗也不算沉闷,念书方面,成绩很一般。但他喜欢军事方面的东西,尤其对刀枪之类的轻型武器十分痴迷,那时候他宿舍床边的墙上贴满了从武器杂志上撕下来的美国新式机枪的彩色图片。
简东平从吴立帆那里打听到,袁桥是知情子女,父母在新疆插队的时候生下了他,他初中的时候根据国家的政策回到了上海,寄居在外婆家里,因为跟几个舅舅的关系处得不好,所以读中学时常常在同学家里借宿。简东平跟吴立帆一样,也是今天首次知道袁桥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
袁桥走过来跟吴立帆热情地握手。
&ldo;什么时候回来的?&rdo;他问吴立帆。
&ldo;有一段时间了。&rdo;吴立帆亲热捶了他一拳,&ldo;你怎么这么晚?&rdo;
&ldo;抱歉,抱歉,有个客户正好临时找我有事。&rdo;袁桥打着哈哈说。
张兆勇凑上来,笑嘻嘻地说:&ldo;久违了,袁桥!&rdo;
袁桥似乎这才发现身边有几张熟悉的面孔,他看上去有点不知所措,但马上就调整好了状态,不痛不痒地说:&ldo;今天大家怎么都来了,真是没想到。&rdo;
&ldo;你不希望我们来吗?&rdo;郁洁带着微妙的笑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