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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可我觉得她的甜蜜有点不对劲，我感觉，她好像是在说我幼稚。

&ldo;那你从那些信里看见什么了？&rdo;我问她。

她笑着退回到水槽边。

&ldo;你看他提到的，炉子上的牛排、红酒、音乐、尖厉的牙齿、嘴里的唾液，还有&lso;闻到他们的气息&rso;等等等等，所有这些，只能让我想起一个字‐‐吃。&rdo;

&ldo;吃？&rdo;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ldo;你刚刚说，郑铎他们在冰箱里发现人体的小碎骨。高竞，碎尸犯是不会把尸体放在冰箱里的，他们碎尸的目的是为了掩盖被害者的身份，或者便于弃尸。他们碎尸后，通常会很快把尸块扔掉，也许还会扔在不同的地方。把它们放在冰箱‐‐那是我们对食物的做法。&rdo;

我望着她，感觉脚底发凉。

我明白她在说什么了。但我承认，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ldo;你是说，他们在吃……&rdo;

她朝我点头。

&ldo;灭门案的被害人不是有肢体损伤吗？耳朵、手指和眼睛……当时我想，他们也许想要一个战利品，但是，这些东西好像不太容易保存。当时冰箱还没普及，他们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呢？‐‐它们很快就会发臭。于是我想到，当时食品的供应很匮乏，当然，他们养成这种癖好，跟饿没什么关系，从犯罪心理的角度而言，应该是从小受了什么刺激。&rdo;她开始转身干起家事来，她把我的盘子放进了洗碗池，&ldo;还记得法医报告上说的吗？&rdo;

&ldo;什么？&rdo;

&ldo;并不是所有人都中毒。孩子和妇女都没有中毒，而且孩子的体内还有泻药成分。警方认为那是下毒行为，但实际上，那可能正好相反。&rdo;

&ldo;泻药是解毒剂？&rdo;我的额头都出汗了。

&ldo;对，而没有中毒的人都遭到了切割，当然了，老人除外，为什么？……人们是不会吃有毒的食物的，至于老人嘛，买菜我们都会买嫩的……&rdo;她突然念道，&ldo;看看我们有多特别！&rdo;听到这句，我的心一阵狂跳。太恐怖了！

&ldo;所以说，当年第一人民医院的尸体被偷割的事件……&rdo;我没说下去。

&ldo;是前一晚刚死的尸体。&rdo;莫兰背对着我说，&ldo;我猜那时候大概比较容易切割，而且比较新鲜。再说还是车祸身亡的，应该没什么大毛病。人们在选择食物的时候会非常小心谨慎，尤其是食尸者。&rdo;

食尸者，这三个字听得我头皮发麻，同时又犯恶心。这事让我太意外了，直到我离开家门，脑子里还一直在走马灯似的变换着各种血腥的场景。我还仿佛看到王宝国和苏湛在长长的餐桌前相对而坐，他们谈笑风生，收音机里播放着音乐，餐桌上则放着两个盘子，一盘是人的眼珠，另一盘是刚煮过的耳朵和手指……莫兰没有在我吃牛肉煎包的时候提起这件事是明智的，我真的快吐了。

我离开家时，在路上给郑铎打了个电话。

我把莫兰的想法告诉了他。

郑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当他开口时，他并没有直接对我说的话作出反应。

他说：&ldo;你知道吗？他死的时候，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肚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我们现在确定他不是脑溢血，而是饿死的。&rdo;

&ldo;饿死的？&rdo;

&ldo;我猜想他是因为年事已高，失去了捕食能力，所以才会饿死。他的菜单上一旦失去那最特别的一道菜，其他食物就会变得难以下咽‐‐&lso;看看我们有多特别&rso;，我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rdo;郑铎几乎是笑着把话说完的。我知道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莫兰的&ldo;猜想&rdo;。

他答应让法医再做一次全面的尸检，同时，他告诉我他已经申请了勘察犯罪现场的报告，&ldo;如果报告批下来，我马上会带着人去一趟徐家，这下会把她家来个兜底翻。&rdo;在挂电话之前，他又问我，&ldo;你女朋友叫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