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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2页）

&ldo;这是谁？&rdo;我问她。正好，她倒了醋端上来。

&ldo;你猜啊。&rdo;

我一手拿着钥匙，一手托着相框仔细端详。那女孩不过十岁左右，但我还是认出来，这就是郦雯。

&ldo;这是你小时候照的吧？&rdo;&ldo;眼光不错哦！&rdo;她似乎很高兴我能认出她。

&ldo;那时你几岁？&rdo;我把钥匙还给了她。

&ldo;大概9岁吧。&rdo;她捏住相框，把它丢到了一边，&ldo;好了，快坐下吃吧，我都饿了。&rdo;她催促道。

我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我们转眼就将12个生煎包吃得一干二净，我吃了八个，她吃了四个。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好奇地问：&ldo;你也喜欢吃生煎包？&rdo;

她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ldo;吃什么都可以，关键是跟谁在一起吃。&rdo;她看着我，停顿了一下才说，&ldo;致远，跟你在一起，做什么我都喜欢。&rdo;

她的话甜得就像芝麻汤团里的馅，我得把它完全吃完，消化了，才舍得分心予以回应。

&ldo;我也是。&rdo;我说。

她笑笑，又露出考验我的神情问：&ldo;你爱我吗？&rdo;

&ldo;嗯。&rdo;我点头。

她用一个小汤匙在我的豆浆杯里舀了一口，慢慢送进嘴里，然后用食指优雅地抹去嘴角的豆浆沫。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始终看着我的眼睛，像在勾引我，又像是在等待我更强烈的反应。

我爱她吗？我在心里问了一遍自己。答案是确定的。

&ldo;我爱你。&rdo;我说道。

她眼睛里露出笑意。

&ldo;你会娶我吗？&rdo;

她也许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只是想听我许诺。可是，我却真的想说。

&ldo;我会的。你爱我吗？&rdo;我反问她。

她凑近我的脸，&ldo;我当然爱你，致远，哪怕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你也会是我一生最难忘的男人。&rdo;她说道，我觉得这句话发自她的内心，因为她脸上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但是，她突然又改变了口吻。

&ldo;你说你会娶我？那要是我跟你妈，同时跳进河里，你会先救谁？&rdo;她好像是故意要戏弄我，&ldo;怎么啦？答不上来了？&rdo;她见我看着她不说话，又问道。

&ldo;这问题好俗气。&rdo;我也换了口气，这个问题令我对她的印象减了十分。我想我也许太拿她当回事了，其实，她就跟一般的女人没任何区别，或迟或早，她总会陷入婆媳矛盾之类的蠢事。

&ldo;俗气？&rdo;她扬了扬眉毛，&ldo;那就换个问题，假如我杀了你妈，你会不会把我交给警察？&rdo;她眼睑低垂，纤细的手指交叠在一起，骨节在厨房幽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森然的气息，这令我想到前一晚，她要我咬她时的情景。当我咬住她的脖子时，她的指尖深深插入了我的胳膊，我几乎痛得叫起来，但是身体另一个部分的膨胀，让我完全忘记了疼痛……&ldo;笃笃笃&rdo;，她敲了敲桌面，&ldo;听到我说什么了吗？小子，快回答！&rdo;她现在又像个中学女教师了，而我就像她班上的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