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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第2页）

&ldo;你想问什么？&rdo;我收起那本照相簿，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皮包的最下一层。现在，它是我的宝贝。如果我只能选择一件东西带走的话，我想我会选择它。

&ldo;你家有红墨水吗？&rdo;莫兰问我。

这是什么怪问题？

&ldo;没有。&rdo;我答。

&ldo;你好好想想。&rdo;

&ldo;当然没有！我从来没买过红墨水，我在我家也从来没有见过红墨水。&rdo;

&ldo;恐，恐怕只有老师才会，会用红的墨水吧？&rdo;谢小波插嘴道，又嚷了起来，&ldo;蛋，蛋糕，可，可以吃吗？&rdo;

&ldo;吃吧吃吧，我早饿了。&rdo;余青已经拆开了蛋糕盒子。

莫兰又问我：&ldo;你平时在家里是怎么照镜子的？&rdo;

我真不明白，莫兰今天哪来那么多怪问题。

&ldo;盥洗室啊。还能在哪里？&rdo;

&ldo;你没有把镜子拿到房间里来吗？&rdo;她追问道，眼睛牢牢地盯着我的脸，那神情就好像在问我，林致远，这次考试你作弊了吗？

我笑了出来。

&ldo;当然没有啦。我还没那么骚包。&rdo;

她没有笑，继续问道：&ldo;你跟我说过，你家半年前遭遇过撬窃，那时候是不是换过锁？&rdo;

&ldo;是啊。怎么啦？&rdo;我真不明白，她到底想问什么。

她又回头面对谢小波，&ldo;小波，两个月前，你搬过家。你有没有跟学校说过你的新地址？&rdo;

谢小波嘴里塞满了蛋糕，朝她摇了摇手。

莫兰若有所思，过了会儿，她又朝我看了过来，&ldo;林致远……那天晚上……&rdo;

她才开了个头，余青就打断了她。

&ldo;莫兰！我们说过，不提那件事的！&rdo;

&ldo;对不起，我就问一句。&rdo;她抱歉地伸出食指，做了一个&ldo;1&rdo;的手势。

她的态度让我有点不自在。

&ldo;没关系，你问吧！&rdo;我看着她道。

&ldo;那天你到你爸卧室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你爸打的包？我说的就是你要送给余青的那包衣服。&rdo;她问完，走到余青身边，用手指戳了一块起司蛋糕上的起司，放在嘴里吃了起来，&ldo;林致远，我只是随便问问哦。&rdo;她道。

&ldo;没有。&rdo;我回答了她。

实际上，这一直也是我倍感困惑的问题。虽然警察已经认定我爸在被害时正在卧室打包，但我的确没看见这个包。当然，也可能是我进入卧室的时候，郦雯已经将那包衣服拖到了客厅，她是在清洗吗？可即使是我爸的呕吐物和血污染了包里的衣服，那应该也只是最上面的几件吧，有必要把整包都拉出去吗？

莫兰在吃蛋糕，但我看出她心不在焉。她是不是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

&ldo;林致远，我记得你的生日是在1977年12月2日吧。&rdo;她忽然说。

&ldo;是啊。&rdo;

&ldo;哦。&rdo;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她拿起了我房间的电话，&ldo;我可以打个电话吗？&rdo;她这么问其实是多余的，我怎么可能不让她打电话？而且，她已经在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