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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第2页）

&ldo;你的母亲朱丽芬是一个公民。这没错吧？&rdo;王健道，他的语调像往常一样斯文有礼。

&ldo;公民？！&rdo;薛震有些疑惑，他反问，&ldo;是又怎么样？&rdo;

&ldo;一个公民失踪了，其他公民有权利和义务协助警方寻找她。&rdo;王健平静地注视着气势汹汹的薛震，&ldo;我们会把调查得到的线索告诉警方的，你就放心吧。&rdo;

莫兰想笑，但她忍住了。她看见薛震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似乎随时准备扑上去把身材单薄的王健撕成碎片，不过，她相信他没这胆量。

&ldo;那不是你妈！而是我妈！&rdo;薛震忽然大声道。

&ldo;你妈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她是个公民。&rdo;一个同学插了一句，随后就笑了出来，紧接着房间里响起一片连锁性的笑声。

&ldo;我警告你们……&rdo;薛震竖起了一根手指，但他的话马上就被白小波打断了。

&ldo;你还是做你的立体几何去吧！&rdo;

薛震朝他投以轻蔑的一瞥，骂道：&ldo;我不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说话！&rdo;

&ldo;你说什么？！&rdo;白小波瞪圆了眼睛，莫兰连忙上前走到了两个人的中间。

&ldo;让我说几句。&rdo;莫兰对白小波说。后者横了薛震一眼，向屋子的角落走去，莫兰转向薛震，&ldo;这件事是我发起的，到时候我自然会向老师说明，如果你要去打小报告，我也不拦你。不过，我也要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干涉我们，不然……&rdo;她盯着他的脸，停住了。

薛震目露凶光地瞪着她。

&ldo;不然怎么样？&rdo;

&ldo;不然，就说明你根本不希望找到你妈。&rdo;莫兰慢慢吐出这句话。她希望这个自命不凡的矮个子能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他听懂了。

&ldo;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别忘了，你是20。&rdo;他伸出手，鄙夷地笑着做了个&ldo;2&rdo;的手势，那是莫兰上次期中考试时的排名。

莫兰猛地拉开房门。

&ldo;出去！&rdo;她道。

8与付远面对面

高竞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付远。这也是她被关押以来他第一次见到她。她看上去比前两天瘦了一圈，脸有些浮肿，神情则一如既往的冷漠。今天因为要再次核实付远的口供，所以李健让高竞在旁边做记录。高竞很高兴能有机会接触头号嫌疑人，他盘算着在适当的机会自己也提几个问题。

审讯室很小，付远坐在铁栅栏以内的一张靠背木椅上。

&ldo;付远，又见面了。&rdo;李健道。

付远垂着头，对李健的招呼充耳不闻。李健也不在意，他翻开了事先准备好的资料。

&ldo;今天我们来，是要核实一些事实，你要老实回答。&rdo;李健声音平板地说。

&ldo;嗯。&rdo;付远的头垂得更低了。

李健开始提问。

&ldo;4月1日晚上，你参加了谁的生日宴会？&rdo;李健问。

&ldo;杜云鹤。&rdo;付远的声音从她垂下的头发里飘出来。现在，高竞只能看见她的头顶和头发了。她的脸隐藏在一片乱发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