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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她微微蹙眉。

&ldo;不，我没看见他吃，&rdo;她又瞥了我一眼道，&ldo;我很快就走了，没跟他说过话。&rdo;

&ldo;他定的外卖是什么？&rdo;

她犹豫了一下才说：

&ldo;两盒小叶米团，一盒六个。&rdo;

&ldo;就这些？&rdo;

&ldo;嗯。&rdo;

谷平朝她笑起来。&ldo;给我也来一份这样的小叶米团吧，我们带走。&rdo;

&ldo;好的。&rdo;她哆嗦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圆珠笔，记下了谷平的要求。

&ldo;那天下午之后，你有没有见过那个姓王的客人？&rdo;在她记录的时候，谷平又问。

她摇头。&ldo;我没见过他。&rdo;

&ldo;那你在旅馆把那盒小叶米团交给他时，有没有看到别人？&rdo;

&ldo;没有。他只是我们的客人之一，我没特别注意。&rdo;她说完这句，也没等谷平回应便匆匆奔进了厨房。

我不得不承认程惜言的表现很不好，这就难怪谷平要怀疑她了。离开米团店后，谷平一边发动他的摩托车，一边对我说：&ldo;这个女孩没有说实话。她说她送完外卖就走了，但是旅馆的门房却说她待了五分钟才走。在这五分钟里，她干了些什么？&rdo;

我不置可否，不过，也同意实际上五分钟可以做的事很多。

我们花了半小时左右，到达木锡镇以北的那条大河。很意外，我们竟然在那里碰到了薛宁。看到她时，我略有些紧张，不知道她又会跟我说些什么。

她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正在小声打电话，一看见我们，便立刻挂断了。

&ldo;他没有回去！&rdo;她走到我跟前时，好像在跟我解释她刚才的电话，&ldo;我问过了，他根本没回去！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rdo;

她的话令我松弛了下来。我注意到她今天的发型有了点改变，她把头发靠了起来，这让她看起去老了几岁。

&ldo;所以我们特地来这里看看。你几时到的？&rdo;我四平八稳地问她。

&ldo;我吗，我来了快半小时了，可什么都没发现，不知道是不是我没看仔细。&rdo;她朝河边望去，随后又抬起遮阳帽，扫了谷平一眼。

&ldo;今天一早警察就到旅馆来了，还留下了我跟我丈夫的身份证号码和家庭住址。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你从那些头发里发现了什么？&rdo;她懒洋洋地问道。

&ldo;你丈夫有白头发吗？&rdo;谷平问她。

&ldo;人到中年，总会有些吧，我没特别注意。&rdo;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ldo;那你怎么会来这里？&rdo;

&ldo;当然是来找我丈夫的。听说他前一天来过这条河附近，所以来打听一下。也不能什么都靠这里的警察啊，不是吗？&rdo;她充满嘲讽地瞄了我一眼。

&ldo;有什么收获吗？&rdo;

&ldo;没有，&rdo;她笑着摇了摇头，&ldo;就等着你们再查一遍了。&rdo;

她又走回到原来坐的地方，谷平跟了过去。

&ldo;你是开车来的吗？王太太？&rdo;

&ldo;是的。&rdo;

&ldo;它在哪里？&rdo;

薛宁和我都很意外他会这么问。

&ldo;我把它停在树林那边了，怎么啦？这跟我的车有什么关系？我是希望你们来这里找我的丈夫。&rdo;

&ldo;我们正在找你的丈夫。王太太，带路吧，现在我要先检查一下你的车。&rdo;谷平戴上了他的塑胶手套，同时，从摩托车的车后座里取出了他的小箱子，所有工具都装在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