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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ldo;啊，惜言！你真的做过这种事？！&rdo;王云艳再度发出惊叫，但当她别过头看到我后，马上眼睛一亮，&ldo;警察先生！你少血口喷人！是狄亮种的那个什么草！肯定就是他干的！他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他还给人处理死掉的动物！只有他这种不正常的人才会做这种事！我们惜言是上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现在已经在办理出国手续了，她怎么可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rdo;

她现在已经完全忘记她跟我家的情分了，不过，我不怪她。我只是听到程惜言正在办理出国手续，微微有点失落。

&ldo;再说，我们卖出的米团一直都是保质保量的，从来没人说吃了拉肚子什么的，所以一定是有人把那些草什么的，丢在了我们厨房里，狄亮最近来过好几次，他有这个机会……&rdo;

&ldo;阿姨，你别说了……&rdo;程惜言低声道。

&ldo;王女士，最近狄亮是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是跟我一起来的，我可以肯定，他没去过你们的厨房，&rdo;谷平温和地朝她笑笑，&ldo;其实你们卖给别人的米团都没问题，只有给王海南的米团里才有莽草。&rdo;

&ldo;这是为什么？&rdo;王云艳愕然地望着谷平。

但谷平没回答她，而是再度把目光转向了程惜言。

&ldo;程小姐，我今天去查过你父母车祸的卷宗了。&rdo;

她浑身抖了一下。

&ldo;车祸的时候，你说你从树丛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一辆商务车把你父母的那辆车撞下了山崖，是不是？&rdo;

程惜言咬着嘴唇点了下头。

&ldo;你仅仅只看到车吗？&rdo;

程惜言低下了头。

&ldo;我查了王海南的档案，发现他是八年前被公司辞退的。今天我打了个电话给那家公司，他们告诉我，他之所以会被辞退，是因为他私自将公司的商务车开出去旅游，结果撞坏了。他是在八年前十月被辞退的。他把车开回公司的日子是十月二日，而你父母发生车祸的日期是八年前的十月一日！&rdo;谷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ldo;程小姐，我在你送给王海南的外卖米团中发现了莽草，在你厨房里发现了莽草的碎粒，你又有机会偷取狄亮家的莽草。所以我认为，八年前，当你方便之后，在草丛里看见的不只是一辆车，你还看见了王海南。他也许曾经下车查看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发生车祸后一个人的正常反应。而这次他出现在本镇时，你认出了他，为了报仇，你企图下毒谋害王海南。你故意接近他也是这个目的。&rdo;

屋子里鸦雀无声。

但除了王云艳外，谁也没显出多少惊讶。

&ldo;啊，啊，我的天！惜、惜言……这、这……是怎么回事？&rdo;王云艳语无伦次地嘟哝着，目光交替落在谷平和她外甥女的身上。

程惜言望着窗外，泪水渐渐蒙上了她的眼。

&ldo;惜言！&rdo;王云艳忽然大吼一声。

程惜言终于低下头，掉下泪来。

&ldo;对不起，阿姨。&rdo;

&ldo;难道说，这这，这是真的，真的……&rdo;王云艳看上去好像快昏过去了，林小姐忙上前扶住她。

&ldo;对，那个人，他曾经下车查看过。所以我正好看清了他的脸，&rdo;程惜言泣不成声，&ldo;他好像是在跟一个女人吵架时才撞上我们那辆车的，后来他们又吵了几句，但是我只看清了他一个人的脸……我、我一看见他，就认出来了。我恨他！是他让我冉也见不到我爸妈的！&rdo;

&ldo;惜言……你怎么可以……&rdo;王云艳不断用手摩挲着胸口，像是喘不过气来了。

谷平则对程惜言露出满意的微笑。

&ldo;程小姐，你知道王海南的下落吗？&rdo;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