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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沈均微微一笑。

&ldo;其实公园的生活每天都差不多，那天跟往常也没什么差别，他六点半到公园，就到我这儿来打扫了。一直都是这样。&rdo;

&ldo;听说他还戴着口罩和鸭舌帽？&rdo;

&ldo;他告诉我，他从小气管就有问题，一旦吸入灰尘就会不断咳嗽，所以他骑自行车的时候，总是戴口罩。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警官？&rdo;沈均将几个叠在一起的塑料椅子一一分开。

&ldo;他的工作是负责清扫整个公园？&rdo;

&ldo;差不多吧。这里只有三个清扫工。每个人都负责相当大的区域。&rdo;沈均望向远处。

&ldo;除了每天早上六点半之外，一天中，你还有什么时候能看见他？&rdo;

&ldo;说不准。有时候他在那儿，也跟不在没什么两样。公园这么大，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注意他。他不是个引人注目的人。&rdo;

&ldo;还有一个问题。你的店每天早上十点才开门，为什么你六点半就能看到他？&rdo;

沈均似乎觉得这问题相当可笑。&ldo;十点开门，十点起床做准备可来不及。我一大早就得开始置办一天的食材了。&rdo;

&ldo;原来如此，&rdo;王立点了点头，回头扫了一眼露天咖吧旁边的尖顶小屋，问道，&ldo;听说你住在这里？&rdo;

&ldo;是啊。很多年了。从我开店的第一天起。&rdo;

&ldo;公园的空气很好吧？&rdo;王立寒暄道。

&ldo;就像报纸上说的，是个天然氧吧。&rdo;沈均平淡地答道。

这次谈话对王立来说没有丝毫帮助，他打算接着再去找找秦天。在前往公园管理处的路上，他接到了老朋友吴法医的电话。

&ldo;嘿，老家伙，怎么是你？&rdo;王立找了张长凳坐下。

&ldo;少装蒜！谷平刚才来找我，说是你希望我重新检查一遍陆九的尸体。我正忙着呢，他在我屁股后面跟着不走，我没办法，只好从冷库里把陆九拉了出来。&rdo;

王立能想象老朋友有多不耐烦。不过，如果真的让谷平亲自验尸，他会更加恼火。

&ldo;看出什么来了？&rdo;

&ldo;谷平说，你想让我看看他是不是做过整容？&rdo;

&ldo;他做过吗？&rdo;

&ldo;做过，还很彻底。他削尖了下巴，磨平了两腮，隆了鼻，拉平了眼袋，还植了发，把发线往前移了一点五公分。&rdo;

&ldo;是吗？你一开始怎么没看出来？&rdo;

&ldo;混蛋！你那时候只关心这个人是怎么死的，死了多长时间……&rdo;吴法医吼了起来。

王立连忙安抚他，&ldo;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忘了提醒你了。现在我只想知道他原来长什么样。&rdo;

吴法医在电话里大笑起来。&ldo;原来长什么样？老王，你认识他！&rdo;

&ldo;他是谁？&rdo;他的注意力立刻被拉了回来。

&ldo;有个叫赵春云的犯人，你还有印象吗？当年因为贩毒被通缉过。&rdo;

&ldo;是他？&rdo;他噌的站起身，赵春云那张肥厚的脸出现在眼前。毫无疑问，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赵春云还狠下心减了肥。

吴法医在电话里笑道：&ldo;谷平刚才在电脑里根据他整形的项目，把他重新打回了原形。呵呵，幸亏我记性好，让他去翻翻过去的通缉令，谁知真的找到了赵春云的那张。他跟谷平的电脑模拟像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胖点，一个瘦点。&rdo;

这才是他们要杀害陈医生夫妇的真正动机吗？因为陈医生为赵春云改换了面貌，所以他们就杀人灭口？那陈展庭的死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