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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ldo;最后那次，我问过她。可她没说。&rdo;

&ldo;她后来又见过你吗？&rdo;

&ldo;没有。不过不久后她给我打了个电话。她向我借钱。我问她，你不是有房子吗？她说房子已经卖了……&rdo;老妇人低声笑了，&ldo;我问她要钱干什么，她不肯说，然后就开始骂我，说我害了她，说我不该把她送到那所学校去，又说我不该让她学小提琴，我们吵了起来，后来她就挂了电话……我后来常常想，如果那时候，我对她好一点，她也许就不会……&rdo;说到这里，老妇人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朱艺母亲的朋友果然不愿意带着一个装满书信的纸箱上路。他在楼上就面露难色，可朱艺的母亲全然不理会他，一定要他带上。

&ldo;别看我身体好，我也快70了。我实在懒得带着它跑200多公里。&rdo;下楼的时候，他抱着纸箱对沈异书说。

&ldo;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箱子？&rdo;

&ldo;带回家就烧掉。不过，警察小姐，你可不能告诉她，要不然，我就没脸见她了。&rdo;

&ldo;你要烧掉？&rdo;

&ldo;不然怎么办？&rdo;

她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ldo;要不……你把它放在我车上，我来处理吧。&rdo;她想她这么做纯粹是出于对朱艺的同情。她能体会当朱艺被送进精神病院时那种众叛亲离的感受。

那位朋友听她这么说，很是高兴。

&ldo;你愿意帮忙处理这些东西，那就太好了。&rdo;他立即把纸箱递给了她。

&ldo;听说朱艺跟你儿子……&rdo;她道。

男人连忙摇摇手。

&ldo;没那回事。那是我们几个大人在瞎起哄，其实那两个孩子对彼此都没什么兴趣。我儿子觉得朱艺脾气太坏，有一次，他们吵架，朱艺还把我儿子的眼睛打青了。&rdo;

&ldo;看来她的脾气是够坏的。他们为什么吵架？&rdo;她打开了后备箱。把纸箱放了进去。

&ldo;朱艺想让我儿子作证说她没偷东西，我儿子不肯。&rdo;

&ldo;他不肯？是他知道什么不肯说，还是朱艺让他帮忙说谎？&rdo;

&ldo;我事后问过他，他说偷窃事件发生的时候，他跟朱艺在一起，他陪她去学校附近的文具店买文具了。&rdo;

&ldo;那他为什么不肯作证？&rdo;

&ldo;被偷的那个学生是故意要整朱艺，因为朱艺打过他，两人吵过架……&rdo;那个男人露出尴尬的神情，&ldo;我儿子那时候可能也不想得罪人吧……呵呵，不过，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知道得也不清楚，现在更没必要再说什么了。&rdo;

她开车回到自己家时已经接近中午。今天她给自己的任务是把她从养母办公室带回来的文件通通看一遍。可等她吃完午餐，把所有的文件摊在面前，正打算好好研究时，下属赵滨的电话打了进来。

&ldo;头儿。现在有空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