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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舒芸再次茫然地摇头。

&ldo;她没说什么，只是说，她发现了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她很失望，就这些……我其实早就劝过她，我觉得她早就应该重新开始了，其实她根本不应该生下那个孩子，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rdo;

&ldo;她为什么要生下那个孩子？&rdo;

&ldo;那时候我妈去世不久，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别人一说堕胎，她就大吵大闹。她不愿意动手术，别人也拿她没办法。等她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不该留着那个孩子时，已经过了堕胎的时间。她只能生下来。不过，她很爱那个孩子，跟孩子的感情越深，她就越想跟那个男人复合……&rdo;舒芸悲伤地低下了头，&ldo;我妈去世后，她一直很自责，所以我也希望她能有一份稳定的感情。可是，我说的不是孩子的父亲。&rdo;

&ldo;你好像不太喜欢孩子的父亲。&rdo;

舒芸点了点头，&ldo;那个男孩我见过，干部家的败家子。他看不起我妹妹。他一点都不喜欢她。那时候是我妹妹在追她。&rdo;

&ldo;那舒巧跟你母亲的关系怎么样？&rdo;

&ldo;不太好。其实我妈跟谁的关系都处得不怎么样，她太固执。她跟舒巧经常吵架，跟我爸也经常吵……&rdo;舒芸轻轻叹息，&ldo;我们那时候还说会不会是她说了什么激怒了凶手……&rdo;她说完可能觉得不合适，马上又挥挥手，&ldo;你们别听我的，这都是我们瞎猜的。&rdo;

&ldo;她跟舒巧都吵什么？&rdo;

&ldo;一般都是日常小事，我妈喜欢管头管脚。其实，她的话不一定很尖刻，可样子特别让人讨厌，她喜欢用笔指着对方的鼻子教训对方。&rdo;

又是笔！那天晚上在双凤旅馆，她也用笔指过舒巧的鼻子吗？

&ldo;你知不知道，舒巧和你母亲为什么会去鹿林镇？&rdo;她又问。

&ldo;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舒巧喜欢的那个男孩去了那里，舒巧也想跟去。我妈本来想拉她回来的，但拧不过她，于是就跟她一起去了。谁知道后来会发生这种事……&rdo;舒芸望看着前方发起呆来，&ldo;我妹妹一直都很自责。&rdo;

很难说对于舒芸的盘问是否有收获。

当天晚上，赵滨的调查有了一点线索。原来舒巧前一天下午是在鹿林镇的火车站给她姐姐打的电话。但她究竟是上了火车，还是坐上了火车站附近的小巴去了别的地方，还是仍然留在鹿林镇，这依然是个谜。

第二天早上，沈异书寸步都不敢离开家。

她在焦虑中一直捱到了中午十一点，快递才送到她手里。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发现养母发给她的快递，竟然是一支用塑料袋套着的圆珠笔。这支圆珠笔比普通的圆珠笔大，笔尖有些歪斜，上面还隐隐附着着一些黑色的东西。是血迹吗？

除此以外，还有一份16年月12日的《鹿林晚报》，上面有人用红笔在某篇文章的中心画了一个圈。毫无疑问，这是养母画的，目的是为了让她注意她画出的地方。

那是一篇关于镇警署开会的新闻，文章提到&ldo;x市的周正林法医，a大学的李殊杨教授莅临指导，交流意见……&rdo;

那年的月12日，养母和周法医都在鹿林镇？养母就是要告诉她这件事吗？所以她才在这行字上画了个圈。那他们是否去过双凤旅馆？

她的想法马上得到了证实，文章中的一段提到，&ldo;县警署的负责人带领x市的专家参观犯罪现场，共同讨论研究，&rdo;养母是想告诉她这支笔的来历吗？她是在现场拿到这支笔的吗？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而是让林媛在之后的几天寄快递给她？

她拨通了谷平的电话。

&ldo;嘿，你一定想不到，52我妈寄给我一支圆珠笔。&rdo;她道。

&ldo;我正想告诉你呢，我检查过你父母的创伤点，没发现油墨。&rdo;谷平道。

&ldo;那你是说，我妈寄给我一支用塑料袋包着的笔，是为了让我写字？&rdo;

谷平笑起来，&ldo;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说，凶手可能不止一个人，要不就是，凶手更换过凶器。所以现在，事情变得很复杂。&rdo;

&ldo;其实并不复杂。至少你们已经找到了一个真正的嫌疑人。知道吗？我让人查过周同被杀当晚蚯蚓酒吧的监控录像，那天我也在，言博也在，舒巧也在。&rdo;她把之前她听到的电话留言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