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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2页）

&ldo;狼屋。&rdo;

&ldo;为什么是&lso;狼&rso;？&rdo;

&ldo;我猜是因为她觉得狼聪明勇敢，不会被人驯化，&rdo;

&ldo;那她的房间呢？&rdo;谷平的目光在屋子里扫来扫去。

&ldo;虫屋。被害人对她来说就是虫。雨伞、砚台、镇纸、刀片，可能都是凶器……所以说，你不一定非得找到那把雨伞。&rdo;

&ldo;我现在找的是字典。&rdo;谷平朝书柜里望去。

书柜里有好几本字典，其中一本外面包着封皮。他把那本字典拿出来，用一支特殊的笔照了一下，蓝光下显现出一片污迹。他又把字典拿到灯光下仔细瞧，

&ldo;字典上的血迹是很难除去的。&rdo;他说道，&ldo;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就是用这个打死了出租车司机。看到没有？字典的这个角被人用什么东西磨过，它的锋利程度足以划一道大口子。&rdo;蓦然，他皱起了眉头，慢慢抬眼朝她望过来。

&ldo;对不起。&rdo;她向他展示她手上贴着创可贴的伤口，&ldo;我在手上划了道口子。又把字典的边角磨尖了。&rdo;

他把那本字典扔到了桌上。

&ldo;我一看就觉得不对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do;他怒气冲冲地问。

&ldo;因为是她把我养大的，她已经死了，所有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要去穷根究底呢？有这个必要吗？&rdo;

谷平指指墙上那六个字。

&ldo;好罪犯，好警察。她做到了，你做到了没有？&rdo;

&ldo;对她来说，我已经抓到她了。&rdo;

&ldo;那可不一样。对一个侦探小说迷来说，知道凶手是谁，这是结尾。可对于一个警察来说，得把罪犯缉拿归案，那才算是结束。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破了这个案子，你可能就不用在凶杀组坐冷板凳了。&rdo;

&ldo;我不想背叛她……&rdo;

&ldo;对她来说，你没把她最后交出来，就等于游戏中途结束。她是要把你培养成一个好警察，而不是另一个朱艺！&rdo;他说话的声音震得她耳朵发痛，&ldo;沈异书，你到底藏了多少东西？‐‐等等，你说朱艺买了房子？那套房子在哪里？&rdo;蓦然，他看住了她。

&ldo;没用的。&rdo;她道，&ldo;就像你说的，等你们找到舒巧的时候，那里面的东西早被她清理完毕，那里早就布满了舒巧的指纹。你找不到我妈的任何踪迹。&rdo;

他看着她，等着她作出抉择。

&ldo;苍耳镇古木路16号楼。我不知道是哪一家。&rdo;过了几秒钟，她开口道。

他没动弹。

她转身拿来一张照片。

&ldo;就是这儿，你自己看吧。&rdo;她道。

&ldo;你改变主意了？&rdo;

她轻轻叹了口气。

&ldo;谷平。虽然她只是我的养母，虽然她是个……坏人，但我真的喜欢她。你说得对，她就是想让我这么做。不然，她不会把你找来做我的搭档，她知道，一旦我朝后退，你就会阻止我。她是故意的。她什么都设计好了。好吧，那本字典在她的枕头下面。伞头也是我换的，&rdo;她抓抓头发，眼圈红了，&ldo;原来的伞头在她的抽屉里。用报纸包着。她没有洗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