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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ldo;你不想听吗？&rdo;他问。

&ldo;不想。&rdo;她忙摇头。

&ldo;可是我很想说。&rdo;

&ldo;可是我不想听。&rdo;莫兰堵上耳朵。

&ldo;不听你会后悔的。&rdo;他说。

莫兰沉默了两秒钟。

&ldo;好吧，你说，我听着。&rdo;她下定决心要好好听听，如果他们两个发生车祸，他究竟会说什么？莫兰好奇得很，原先的阴霾情绪一扫而空。

&ldo;那我就说了。&rdo;

&ldo;好。&rdo;

&ldo;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找那件风衣了。&rdo;他略带得意地说。

一秒钟的沉默。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临终遗言？莫兰差点脱口而出。

&ldo;怎么样？&rdo;

&ldo;我好欣慰。&rdo;莫兰毫无热情地说。

&ldo;那么，如果我们发生车祸，你会对我说什么？&rdo;他反问道。

&ldo;我会说！&rdo;莫兰没好气地说，&ldo;真倒霉，跟猪死在一起！&rdo;

高竞望向前方，哈哈大笑了起来。

真是的，他的心情怎么这么好？莫兰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车行了10分钟后，高竞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把耳机塞进耳朵。

&ldo;好。打报告申请搜查令！越快越好！&rdo;他恢复了冷静的命令口吻，忽然又口气一变，&ldo;噢？知道了。&rdo;

&ldo;怎么了？&rdo;他挂上电话后，莫兰问道。

&ldo;还记得你跟我提起的牙签吗？毒物分析报告出来了，呈阳性，跟我预料的一点不差。&rdo;他平静地说，先前的兴奋劲已经烟消云散。

&ldo;还有呢？&rdo;

高竞扫了她一眼，说：&ldo;刘露快不行了。&rdo;

&ldo;啊？&rdo;莫兰的心陡然一落。

&ldo;突然恶化的。就象你说的，人生无常。&rdo;

莫兰仿佛看到刘露那张虚弱苍白的女人脸又出现在玻璃墙对面，那张脸，时而哀怨，睿智，时而绝望，又时而诙谐，他说过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