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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第3页）

&ldo;再来说说7月19日的那宗案子，也是你干的？&rdo;高竞坐在座位上，也学陈远哲的模样用手托着腮。

&ldo;当然。&rdo;陈远哲点了点头。

&ldo;现场在哪里？怎么干的？&rdo;

&ldo;是公平巷吧，我在路上遇到那个警察，就骗他说，我在公平巷看见有人被捅了一刀倒在那里，那个警察相信了我的话，就跟着我来了，我走在他后头，就趁他不防备就给了他一刀，那把刀被我在回来的路上扔掉了，所以已经找不到了。那对眼珠是他死了以后，被我用刀挖出来的。也许这么做有点残忍，但是我那天忽然中了邪，手有点发痒。&rdo;

又是真真假假的线索。陈远哲知道公平巷，把警察骗入小巷的理由也说得通。但谋杀方式却大相径庭，王双石是被一箭she中心脏而死的，眼珠也是在他活着的时候被挖下来的。高竞想，如果陈远哲是凶手的话，他就不会贸然来自首，也不会贸然交代出正确的细节，其实，只有真正的凶手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陈远哲分得清吗？

但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他是从什么地方得知这些信息的呢？报纸上并没有登过。高竞的脑子里忽然晃过一个人影，难道是吴坚？难道他是从吴坚的小说里看到过？他刚刚已经交代下属要找到吴坚，不知道现在是否有消息。

&ldo;还有呢？&rdo;

&ldo;什么？&rdo;

&ldo;在两个案子里，凶手都在现场留下了一个标记，你说说是什么？&rdo;

&ldo;一个汉字吧。&rdo;陈远哲答得很快。

&ldo;是什么字？&rdo;高竞觉得有点门路。

&ldo;7月3日的是&lso;犬&rso;字，7月19日的那个是&lso;上&rso;字&rdo;

高竞笑了笑，又是半真半假，似是而非。

&ldo;7月19日晚上7点至9点之间，你在哪里？&rdo;他问道。

&ldo;哇，警察哥哥，你在套我的话。&rdo;陈远哲一边说一边笑着看他，&ldo;那时候，我当然是在案发现场喽。&rdo;

&ldo;但是据我们调查，你当时应该是在肖邦之恋餐厅演奏钢琴。&rdo;这是高竞的下属刚刚送进来的新情况。

陈远哲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ldo;别听那里的人瞎说，这都是戴文安排的，他是老板，他叫他们怎么说，他们就怎么说。其实我每周总有一天的演出时间是不固定的，我不喜欢受束缚。&rdo;陈远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ldo;我那天的演出时间是晚上9点至9点半，公平巷离肖邦之恋只有3公里，我有的是时间干完才回来。我没有不在场证据，我就在那儿，在你说的地方。&rdo;

听上去，陈远哲是很有诚意要成为这个连环杀人凶手的。

沉默片刻后，高竞问道：

&ldo;你知道承担杀人罪是什么后果吗？&rdo;

&ldo;不就是死吗？&rdo;陈远哲别过头去，望向别处。

&ldo;你不在乎？你不觉得生命很珍贵吗？&rdo;高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这些，但他还是说了。

&ldo;姐姐死了，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rdo;陈远哲哀伤地答道，忽然又一笑，&ldo;所以我想我应该承担我做过的事，我也愿意承担。&rdo;

&ldo;说说你姐姐和姐夫。&rdo;高竞还是首次在陈远哲脸上看见忧伤的表情，不禁有些心软，&ldo;你从小就不跟你姐姐住在一起？&rdo;

&ldo;是啊。&rdo;他盯着高竞，脸色阴沉，&ldo;我喜欢一个人住，那样更清静，而且我要练琴。&rdo;

&ldo;是谁教你弹钢琴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