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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第1页）

&ldo;冬天也是吗？&rdo;

&ldo;一年四季都这样。我喜欢吃冰西瓜。&rdo;

&ldo;按照你的说法，切西瓜的时候，就是你杀人的时候。&rdo;

后者深深吸了口烟，没说话。

&ldo;吃完西瓜，你就出门了，对吗？&rdo;高竞道。

赵胜点头。

&ldo;你那天晚上，从外面散步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屋里跟平时比有什么两样？那时候你应该已经杀过人了，不是吗？&rdo;高竞很难想象有人会对如此血腥的现场熟视无睹。

赵胜一脸茫然。

&ldo;那天你从外面回来后，你上过厕所吗？&rdo;

&ldo;我当然上过。我吃了那么多西瓜，一肚子水。&rdo;

&ldo;你既然上过厕所，就应该看见他们，他们在浴缸里，不是吗……&rdo;

赵胜现出一脸白痴相。

&ldo;你既然看见他们了，为什么第二天早上才自首？&rdo;

赵胜好像没听懂他的话。

&ldo;我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他们的。&rdo;他道。

&ldo;你到底有没有上过厕所？好好想想！&rdo;

&ldo;我当然上过厕所，但是……&rdo;赵胜正视高竞，&ldo;我没在浴缸里看见他们，我没有，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我被人泼了一身脏水。我走进小区的时候，楼上有人浇了桶水下来，我得洗洗……我还在浴缸里洗过澡……我换了衣服……&rdo;

&ldo;你换下的衣服到哪儿去了？&rdo;

&ldo;丢在洗衣机里了……&rdo;

&ldo;你把衣服洗了？&rdo;

&ldo;我当时累垮了，哪有精神去洗衣服，我连洗衣粉袋子都提不动……&rdo;

&ldo;所以你只是把身上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rdo;

&ldo;对。&rdo;

&ldo;你第二天早上有没有把衣服洗了？&rdo;

&ldo;没有，我第二天早上一进浴室就看见了他们，哪还有心思想衣服的事。&rdo;

&ldo;然后呢，洗完澡你干什么去了？&rdo;

&ldo;我直接进房睡了。一觉睡到天亮，半夜也没起来。最近我睡前常吃安眠药。&rdo;

&ldo;你睡觉前，有没有见过廖珊？&rdo;

赵胜摇头。

&ldo;没有。她的房门关着。我累得够呛，连步子都迈不动了。我都怕自己走不到房间。&rdo;

&ldo;这么说，你洗完澡，经过她房间时，她的门是关着的？&rdo;

&ldo;关着关着！自从我把房子借给她住后，她就总是关着门，鬼鬼祟祟的……&rdo;赵胜用双手捧住他的脑袋，低声道，&ldo;高竞，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你能不能别问这些了？&rdo;

&ldo;那我们换个话题。&rdo;

&ldo;妈的！&rdo;赵胜低声咒骂道。

&ldo;现在谈过去的事，能让你开心吗？&rdo;高竞大声道。

赵胜看着他，没说话。

&ldo;你知道，一切都过去了。你不再是足球前锋，我不再是你的朋友，我们都已经不再是中学时代的我们了，&rdo;高竞用目光冷冷地打量着他，&ldo;尤其是你……&rdo;

赵胜寒着脸冷笑道：&ldo;你他妈的还是老样子，总以为自己说的每句话都是对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