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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第1页）

&ldo;来了。&rdo;她答应了一声，跨过报纸堆和杂物来到门口。

她打开门，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矮小的残疾男人站在门口。

&ldo;你就是她妹妹？&rdo;男人口气蛮横地问。

&ldo;是。不过，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姐姐。&rdo;她把一叠照片递给他，&ldo;如果你能找出我姐姐的照片，我就付钱给你，如果找不出，就说明你找错人了……&rdo;

&ldo;少废话！&rdo;男人打断了她，随即就从那叠照片中挑出了郑婷如的照片，&ldo;就是这个垃圾货！&rdo;他把照片丢在她身上。

她捡起照片，&ldo;好吧。我会付钱，&rdo;她道，&ldo;但你得跟我说，我姐姐让你干了什么。&rdo;

男人冷笑：&ldo;还能干什么？身份证！她要一张假身份证。&rdo;

&ldo;东西你给她了？&rdo;

&ldo;那还用说？！要不然就不是一百块，而是五百块。&rdo;

&ldo;你那边有身份证的复印件吗？你应该有模板吧？&rdo;

&ldo;模板？&rdo;

&ldo;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如果你把她身份证的模板给我，我就多给你一百块……如果你不给我，我就报警说你伪造证件……&rdo;

&ldo;臭婊子！&rdo;男人抢上一步骂道。

莫兰禁不住后退一步，&ldo;其实你要那模板也没用，不是吗？&rdo;她的心在怦怦跳，她想，如果这男人敢再靠近她一步，她就喊人。

他们僵持了几秒钟，这男人脸上的怒气突然烟消云散，&ldo;你说得没错，&rdo;他道，&ldo;这东西我留着是没用。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警察？&rdo;

&ldo;如果我是警察，你现在还能站着跟我说话吗？&rdo;莫兰怒道。

男人咧开嘴笑了起来。

&ldo;行了。如果你不是警察，那对我来说，也是笔买卖。&rdo;

&ldo;那你什么时候给我模板？&rdo;

&ldo;你运气好，我随身带着。&rdo;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那里面是一叠做好的假身份证。男人将身份证放回口袋，把外面那张包装纸拿给她：&ldo;她要看样，我就打印了几张给她，这张颜色太深，油墨都把数字弄糊了，就没给她，不过你要看那张身份证上的东西，应该没问题。&rdo;那张皱巴巴的纸上果然是一张身份证正背面的打印件。

&ldo;谢谢。&rdo;她转身进屋，从钱包里取出两百元，回到门口递给男人的时候，她又问，&ldo;我姐是什么时候让你做的身份证？&rdo;

&ldo;3月10日，我那儿有单子。&rdo;

&ldo;我姐是怎么找到你的？&rdo;

男人看着她，好像在说，你为什么不去问她？

&ldo;她跟我妈吵了一架后，离家出走了，现在还没回来。她是不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你的？&rdo;

&ldo;我有个客户带她来的。&rdo;男人说完就走了。

莫兰在黑暗的楼道里追上了他。

&ldo;能不能给我一个这位客户的联系方式？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说出来的，到时候，我就说是在她的地址簿里找到这个电话号码的。&rdo;她期盼地看着他。

残疾男迟疑了片刻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他在联系人里找了一会儿，找到了这个人的电话号码：&ldo;他姓辛，辛苦的辛，海洋的海。&rdo;他报了一个电话号码，莫兰马上摸出手机，记录了下来。

&ldo;谢谢。&rdo;说话间，莫兰已经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ldo;喂？&rdo;对方接了电话，听起来像是个年轻男子。

&ldo;是辛海先生吗？&rdo;

对方答应了一声后，她马上挂断了电话。

这时，残疾男已经走到了楼下。

&ldo;希望你没骗我。&rdo;莫兰在楼梯口对他说。

&ldo;我干吗要骗你！你姐姐是这小子的钢琴老师。这小子过去就住我们弄堂。&rdo;残疾男仰头回答她。

莫兰返回小屋，刚关上门，她的手机就响了。一看电话号码，她知道是她刚刚骚扰过的辛海打来的。她接了电话。

&ldo;喂，你刚刚为什么突然挂了？你是谁？&rdo;听口气辛海不太高兴，不过莫兰也听出他应该不满20岁，或许只是个高中生。

莫兰决定有话直说：&ldo;你好，请问你认识郑婷如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