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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2页）

他这么说着，居然真的把眼睛闭了起来。然后他还故意晃着脑袋：&ldo;怎么样？你现在还能不能看出我心里在想些什么？&rdo;

慕剑云看着对方耍怪的样子哭笑不得。而柳松终于按捺不住了，他用指背重重地敲了敲桌子，喝道：&ldo;行了！我们没时间和你说笑，请你把态度放端正一点！&rdo;

杜明强睁开眼睛，脸上嘻笑的表情也收起来了。短短的一瞬之间，他忽然变得郑重而又严肃，一时间甚至让慕柳二人有些不太适应。

&ldo;是的，我们都没有时间说笑。&rdo;却听杜明强正色说道，&ldo;但是端正的态度，是需要双方都具备的。如果你们仍然把我当作犯人看待的话，那我们之间就缺乏商讨正事的氛围。&rdo;

审讯室内出现短暂的沉默。杜明强拨弄着腕上的手铐，这次他没有再提出要求，但他显然在等待着什么。

僵持了片刻之后，慕剑云冲着屋外喊了一声：&ldo;来把他的铐子打开吧。&rdo;

一个干警应声进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帮杜明强松开了手上的束缚。杜明强揉揉手腕，又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显得慡快无比。看那干警准备离开，他又追着说了一句：&ldo;请把我的随身物品还给我，谢谢！&rdo;

进了刑警队羁押室的人，随身携带的一些物品比如钱包、手机、钥匙等等都是要被暂扣的。现在杜明强已经被解除羁押，那么他提出返还这些物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于是慕剑云便冲那个干警点点头，后者又跑了一趟，带回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的正是杜明强的随身之物。

&ldo;好了，现在我们已经是平等的关系。交谈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障碍了吧？&rdo;慕剑云看着杜明强说道。

后者正在拨弄盒子里的物品，并很快从中找出一部手机来。听到慕剑云的问话，他便翻了翻眼睛道：&ldo;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rdo;

&ldo;eunides给你发了&lso;死刑通知单&rso;‐‐&rdo;慕剑云单刀直入地问道，&ldo;你是否知道这件事情对你而言有多危险？&rdo;

杜明强微微眯起了眼睛，看来eunides这个名字也足以让他的情绪紧张起来。沉默片刻后，他轻声回答：&ldo;我知道。据说他发出的死刑通知单还从未落空过。&rdo;

&ldo;那我要非常郑重地提醒你：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你应该格外小心！你的所有行动都应该处在警方的严密监控之下，最好不要外出。我们甚至可以在刑警队内部给你安排一处住所。&rdo;

说这番话的时候，慕剑云刻意加重了语气，试图制造出一种更加紧张的气氛。可是她的苦心却没有得到杜明强的理解。此刻在后者脸上略现出些诧异的神色，然后他反问道：&ldo;这是你们专案组的意见？&rdo;

慕剑云点点头。

杜明强&ldo;嘿&rdo;地干笑了一声：&ldo;你们真是把我搞糊涂了……我刚刚和你们的罗队长聊过，他说过不会限制我的行动自由。&rdo;说话间，他开始摆弄刚刚找到的手机，不过连按了几次开机键，手机都没有反应。

&ldo;妈的，又没电了。&rdo;杜明强把手机扔到桌子上，神情有些沮丧。

&ldo;要打电话吗？用我的吧。&rdo;慕剑云见状，便主动掏出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这是一个拉近双方距离的好机会，可能会对双方后续的交涉过程大有裨益。

杜明强也不客气，大咧咧接过手机：&ldo;我得把我的电话卡换上去，我要拨的号码存在里面‐‐你不介意吧？&rdo;

看起来是在询问，但说话的同时他的右手已经打开了手机的后盖，卸下电池，将原本装在手机里的si卡抠出来，然后他又拆下自己手机里的si卡换了上去。

慕剑云的注意力并不在手机上，她适时地把话题切了回去：&ldo;我知道你和罗队已经聊过‐‐不过我还是想再劝劝你，所以我才申请了这次会面。&rdo;

杜明强把身体靠在椅背上，扬起头用一种很断然的语气说道：&ldo;你是在浪费时间。&rdo;

慕剑云还想说什么，杜明强却摆摆手示意暂停，然后他自顾自地拨了个号码，把手机放在耳边，准备听电话了。

慕剑云只好耐心等待。那手机振铃响了七八声，却始终没有接通。杜明强只好把电话放下，不满地埋怨着：&ldo;这都几点了？还在睡觉？&rdo;

慕剑云笑了笑：&ldo;打给你女朋友吗？&rdo;

杜明强含糊其辞地回答道：&ldo;是个最关心我的人‐‐也是最能理解我的人。&rdo;

慕剑云把握着对方的情绪问道：&ldo;你是不是觉得能理解你的人很少？&rdo;

&ldo;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卑鄙的人，毫无道德？&rdo;杜明强反问道。他又开始拆面前的两部手机，看起来是要将si卡换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