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刻也不能等了……她想见kg……她想把所有的一切问清楚、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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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翕诗这几天心神不宁的,任谁都看得出来。人不但没往外跑,还整天闷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前几天政府决定经援股市,在会议上时,他也失了神,被人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小盛知道原因,所以不会觉得不奇怪。但白父也知道白翕诗为什么会这样,就很奇怪了!因为老爷不但没生气,反而还拍拍儿子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也没像往常一样要他礼节顾全,反而还当著其他人面说:「儿子最近忙碌,身体有点疲惫,难免分了神,敬请见谅。」
这简直见鬼了!而且每每老爷的眼神和他对视时,他都会感到心惊胆战,因为他总觉得老爷像是在对他说--你都跟著少爷去做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少爷……」小盛又蹑手蹑脚进房间了。「醒醒啦!每天跟游魂似的。」
白翕诗转头看了他一眼,懒得抬贡。
「少爷,天涯何处无芳草……不,你已经有一株芳草了,就别再惦记著een了!」小盛也是觉得een很美丽,但就是不能鼓吹少爷毁婚。「不然对沈小姐不公平呢!」
「用不著你提醒!」白翕诗不耐烦地说道。「不然你以为我在这里痛苦什么?不就是断绝跟een见面,然后给自己时间疗伤吗?」
「可是……」小盛瞥了瞥白翕诗的双手。「要断绝思念,把那个东西拿起来比较好吧?而且也不应该待在这儿!」
那个东西?白翕诗低头瞧著自己掌心内的耳环,属於een的东西。
那是那一天,她在他家洗澡时,遗落在洗脸台上的东西,单单一只复古耳环,黑白圆轮相间,上头甚至还沾著她的味道。他没丢掉,更不可能舍得丢,只能放在手里,当作拥抱著她。
大小与实体感是差很多的,但总要有个东西可以凭藉怀念。
在「美梦成真」的最后一面,看到的是een泪水与怒气。她先是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拥抱,告诉他,她一刻不见他便觉得难受;然后他明白地告诉她,他未婚妻的存在,却换来她更多、更多的泪水。
气忿难平、歇斯底里、een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身上,直喊著不可能,眼底放的是不可思议与不相信!她的泪水滑落得越多,就只想让他更加搂紧她。心痛的是他,不是她啊……
他们甚至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却想要永远地拥抱著对方,永永远远,至死不渝!但他们各自未婚的另一半横亘在他们之间,却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也是逃离不了的命运。
他没有自信与把握给她幸福,更没有自信能够退掉沈家的婚事!
「少爷,走吧!」小盛推了推白翕诗。「老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这里……」白翕诗抬起头来,环顾著小屋。「这里有什么不好?」
「你来这里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een能够找到你?」小盛没好气地说著。
「既然连电话都关了机,何必又期待制造见面的机会?」
「因为我爱她!」白翕诗使力一拍桌站了起来。「我爱她,你懂吗?我没有办法那么快忘记她!」
「所以更要离开这间屋子,不要让自己一直沉湎於过去的回忆,也不要期待再次相遇!」小盛完全无视於主子的咆哮怒吼,回答得比白翕诗还大声。「不然再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的!」
白翕诗一怔,一个字也否认不了,又颓然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