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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钟夙立刻又把头低了下去。

&ldo;纪大人，这样的宫女若是在临胜宫里早就被本宫打发到尚方司受刑了。&rdo;贵妃动了动身子，身后立刻有太监哈腰过来，她扶起太监递过来的手，从紫檀木制大椅上起身，道：&ldo;不过纪大人喜欢，本宫也就不多说什么了。&rdo;

她虽是做这么说，但有意无意地却看向钟夙，软声叹道：&ldo;哎，做女人，得把脸打理得干净才行。&rdo;

这话其实是有意无意试探和嘲讽，但落在钟夙耳里，又是另外一般意味。

贵妃见钟夙仍是不动，勾了勾唇角。

&ldo;都起身吧。&rdo;

&ldo;谢娘娘。&rdo;她身边跪着的尚方司郎中和几个主事还有太监，恭恭敬敬地起身，缓步退到一边。

纪慕年亦是起身站直，钟夙照画他们的模样，起身站了。贵妃&ldo;嗤&rdo;地笑了声，摇过身摆，往内务府门外行去。她身后一干太监宫女也随之而上，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后面。

直到贵妃的人消失在视线中，尚方司的那群人才松了口气，为首的郎中执起袖子，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呼了口气。

随后那郎中看到纪慕年，又是过来一哈腰，谄媚道：&ldo;纪大人。&rdo;

纪慕年晃了晃手，示意郎中不必行礼，随口问道：&ldo;这贵妃娘娘千金之躯，来这尚方司做甚？&rdo;

郎中答道：&ldo;不瞒大人，贵妃娘娘此次来是为了沉景宫祈妃的案子。&rdo;

纪慕年沉吟半会，道：&ldo;案子结了？&rdo;

&ldo;结了。&rdo;郎中瞅了纪慕年一眼，道，&ldo;刚贵妃娘娘看着结的。&rdo;

纪慕年勾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道：&ldo;既然结了，到时候送去给皇上过目就是了。&rdo;

郎中忙应道：&ldo;那是自然。&rdo;

纪慕年也不再多言，领着钟夙就往他处去了。

两人又是宫中兜转。这宫里道路通直，四方均稳，路旁有宫殿或围墙，红墙黄瓦、飞檐斗拱，尽显威仪。

随后纪慕年带钟夙行至一处小院，指了指里面的低房，道：&ldo;这是你以前的住处。&rdo;

钟夙望里看去，院中正好有两个与钟夙穿戴的一样的宫女行来，行至门口，望见两人，在目光瞅到纪慕年的时候，居然生出些欣喜来，忙下跪道：&ldo;奴婢拜见纪大人。&rdo;

&ldo;……&rdo;

钟夙听到&ldo;奴婢&rdo;两个字，恍然意识到，原来之前他出了个洋相。

他望向纪慕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