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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九如从来没有和别人这样亲密过，她习惯独居，习惯睡觉的时候，只有自己，不过她居然并不讨厌这种转变，不知是不是因为霆岚看起来，实在没有危险性。

她大胆地凑近去，想看清楚薛霆岚的面孔，睡着后他的面容澄净，五官很清秀，眉睫生的尤其好看，眉尖稍稍挑起，有股俊爽的味道，睫毛笔直修长，根根分明，九如有些想用指尖去拨弄下的冲动。

薛霆岚突然睁开眼来看着她，她的手指还指点在那里，藏也不是，不藏也不是，他没太在意的眨眨眼，像是不认识她，很认真多看两眼，然后笑起来：&ldo;九如?&rdo;

&ldo;嗯。&rdo;九如有些尴尬，做了坏事情被当场抓住似的。

&ldo;衣服有没有叠起来放好。&rdo;

九如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ldo;都叠好，放在凳子上了。&rdo;

&ldo;那就好，我的衣服是放在你的衣服上面吗?&rdo;

&ldo;这还有什么讲究。&rdo;

&ldo;他们说了，我的衣服要压在你的衣服上面，以后，你才会怕我，听我的话。&rdo;薛霆岚不自觉地将身子往九如这边拱拱，&ldo;九如，我喜欢你，不要你怕我，你又这么聪明，我听你的话。&rdo;

九如抬眼去看，两叠衣服都很整齐，却是分开摆放的，谁也没有压着谁的，相安无事。

薛霆岚把话说完，直接又睡着了，就像个忘记把糖果藏在哪里的小孩，一定要提醒才能安眠。

九如轻轻的笑起来，低声说道：&ldo;既然你说不要我怕你，那么我也不要你怕我，我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rdo;

他没有回答，在做着什么好梦，唇角噙着一丝笑容。

&ldo;那么，你就是答应了。&rdo;九如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会飘起来一样，&ldo;我们就说定了，不可以抵赖的。&rdo;

她以为这是个不眠之夜，却是很快就入睡了。

22：百字忍为先

睡梦中还留存着警觉，九如听到笃笃的敲门声，直接坐了起来，迷糊看眼窗外，天，好像都没亮，她一时找不到可以换的衣服，披了喜服，用一只手挽住头发，出去开门，走到门边问：&ldo;是谁。&rdo;

&ldo;春琴。&rdo;

九如打开门，两个人生怕惊醒还在熟睡的薛霆岚，说话尽量压低嗓子：&ldo;怎么这么早。&rdo;

&ldo;今天是新婚第一天，是要给公婆奉茶的。&rdo;春琴看到九如衣衫不整，掩着嘴笑，&ldo;小王妃不知道新房的橱柜里已经放着新衣，怎么还穿这个。&rdo;

九如走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整个橱柜都是新衣裙。

&ldo;选一套颜色喜气的。&rdo;春琴取出烟罗纱的粉色百水裙，外面罩着软绫罗的银线小褂。

九如接过来就看到衣角绣着梅花图，十分喜欢，春琴替她换了衣服，又帮着梳头：&ldo;以前，我每天给五太太梳头，你们娘俩的头发一样好，乌鸦鸦的颜色，堆起来像是云朵。&rdo;

&ldo;母亲，她走的时候，还好吗。&rdo;九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母亲嫁入沈家的时候，大概比自己此时的年龄还小，她的一生就搁放在沈家，再没有属于自己的天空。

&ldo;五太太从来没有埋怨过任何人，任何事情，她希望你长大以后也会豁达。&rdo;春琴将石榴红的簪子埋入云髻中，&ldo;这种吉利的日子，我一个做下人的原本不该说这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