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三郎,&rdo;
&ldo;嗯?&rdo;
&ldo;对不起,我叫你等了许多年。&rdo;
&ldo;傻瓜,我们不一直在一起么。&rdo;
&ldo;三郎?&rdo;
&ldo;嗯?&rdo;
&ldo;我再给你生个儿子吧!&rdo;
……
选妃
雪花,一片一片地落了下来,窗外呼啸的寒风昭告着这是个寒冷的冬天,云府的竹苑阁楼上,云想衣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她似乎正在聆听风的声音,又似乎什么都没做,窗外的雪被风夹打在窗户上,刷刷作响,她忽然叫道:&ldo;丫丫!&rdo;
丫丫正在桌子上摆弄金针,听见叫她,连忙小跑过来,小姐自从五皇子府回来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ldo;小姐!你叫我?饿了吧?我去拿吃的……&rdo;
云想衣摇头,她犹豫再三,终是狠心道:&ldo;你拿了这太祖灵牌,回天山一趟。&rdo;说着将怀中一块小黑牌子递给了她,丫丫接过来拿在手心摆弄两下,疑惑道:&ldo;我拿这个回天山?做什么?&rdo;
&ldo;先向老祖宗禀明情况,再叫白芷姐姐下山,让她带你去山下去找青叔叔,务必火速带队赶回京城!&rdo;
&ldo;啊?&rdo;丫丫急道:&ldo;老祖宗那里怎么说我自己还云里雾里的呢!&rdo;
云想衣背对着她,语气凄凉而忧伤:&ldo;告罪吧,只说兵器图之事皆因我母女所起,云想衣定然拿回来送还天山。&rdo;说着双臂环肩,瑟瑟凉意席卷全身,她喃喃自语:&ldo;变天了,真冷啊……&rdo;
第二天一大早,丫丫一家三口赶着马车一同赶回天山,他们刚走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云母本来不想叫云想衣再为他二人费神,便要赶他们出去,倒是赶得巧,云想衣叫巧巧扶着在园中随意逛逛,这就听见了大门口的喧哗之声,原来是白家树师徒又来府上,她思索片刻叫巧巧去叫云母放他们进来,自己走进前堂正厅坐着。
不多时,白家树语轩辕简一前一后随着与母走了进来,他甫一进来就跪在地上,云想衣本坐在堂前,他这一跪,惊得她连瞎子都忘记了装,腾地站了起来:&ldo;白师傅!你这是做什么!&rdo;
轩辕简也上前要扶师傅,却被他一下拂开:&ldo;我今日只想弄个明白,我欠若樱的,还有没有偿还的机会?&rdo;
云想衣忽然想起自己应该看不见才是,他们恐怕也没有注意到,她这才转过身去:&ldo;白师傅你先起来,云想衣还想多活几年,这不是折煞了我么!&rdo;
白家树闻言大喜,他快步走到云想衣身后抬手想扶一下她却又手足无措起来:&ldo;衣衣你是我的女儿,是吧?你娘呢?我只想见她一面……我问问她,问问她为何骗我?&rdo;
云想衣只是觉着累,她索性承认了事:&ldo;是,恐怕我真是你的女儿,可是我不打算认你们白家,至于我娘,她没有骗你,她为你解毒是心甘情愿的,我也没有骗你,她的的确确是过世了,死于寒毒。&rdo;
&ldo;你、你没骗我?&rdo;白家树只觉脑中嗡嗡作响,他隐约觉得这都是假的,他的若樱只是同他生气,不肯相见。
云想衣淡然道:&ldo;她走的那年我刚好十三岁,也和你这般总不能相信,常常以为她是逗着我玩,可是她再也没有醒来过,白嗯、白师傅,或许将来有一天我能想通,但是现在请恕我不能与你相认,这青黎的京城,不久就要变天,你还是快些回碧水山庄,莫要趟这番浑水。&rdo;
白家树似是不敢置信,喃喃问道:&ldo;那她葬在何处?&rdo;
云想衣自是不想告诉他她娘就在天山的冰棺之内,她正色道:&ldo;化为灰烬飘去了海里,这是母亲的遗愿。&rdo;娘啊,对不起您了……
白家树倍受打击,他杵在那里不知如何作想,轩辕简上前一步,他如今已是揭去了脸上的面具,这张久不见天日的脸白皙俊美,他抱拳问道:&ldo;敢问云小姐,非白、就是蓝夜她们夫妇还在么?轩辕想见他们一面。&rdo;
云想衣装作看不见他,她慢慢摸索着坐回椅子,漫不经心道:&ldo;她们回唐家了。&rdo;
白家树临走之前,交给了云想衣一个黄铜腰牌,他郑重与她说了,但愿有生之年,能看到她去碧水山庄寻父。
送走了白家树师徒二人,云想衣瘫在椅子上,原本想着找到自己的爹,哪怕是见上一面也好,可如今得知了真相,却又不能释怀。
如此风平浪静的过了二十多天,皇后寿诞,众臣纷纷上表庆贺,宫中大宴,云家云天都带着云想衣奉旨前往宫中,云想衣依然是眼敷白绫,只当看不见。巧巧扶着,乾坤殿中,歌舞升平,云想衣随着云天都坐在一边角落里,隔着白绫,她看见席上元静宸、方雅素都端坐席间,再往上看,太子青瑜坐在右首,皇子们在京的依次排下去,五皇子青璃赫然在列,他的伤估计是好了,此时竟他竟也打量着自己,云想衣仗着白绫在眼,也只当不知。瞥过眼光,下面青玧与舒瑾坐在一处,他亦是不时地看向自己,呵,瞧瞧,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啊,舒瑾玉他不时低头密语,大庭广众之下,尽显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