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宣宁现在是在想好象这次昏倒的时间缩短了不少,难道一次比一次用的时间要短?当然,不一会儿他就收敛了心神,全神贯注在手中的碎瓷上。不知不觉的,他的眉宇间漏出些许喜色。
&ldo;怎么样?&rdo;辜老先生问。
&ldo;嗯,摸完了。&rdo;宣宁回想着这堆碎瓷,果真是各有各的特色,而且费老的收藏明显比师父更丰富。
他慢吞吞的架势让费老有些不耐:&ldo;快点说吧。&rdo;别拖时间啦!
宣宁倒不介意他的态度,只对辜拙曾说:&ldo;师父,这些可比您的那些好多了。&rdo;
&ldo;那很正常,你继续吧。&rdo;
费老微微一震,他喊辜老哥师父?而看辜老哥的神色也没有什么不豫,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宣宁已经将他摸索出的结果娓娓道来:&ldo;这一种,按它的胎质和釉面,应该属于青花釉里红。跟这块甜白釉一样,都是属于明代早期的作品。唔……洪武年间釉里红兴盛,永乐年间甜白釉兴盛,总不会脱离这两个时期之外……&rdo;
这个时候,费老就像辜老先生第一次看到宣宁时那样,眼睛越睁越大,里面充满了未加掩饰的惊讶。
辜老先生乐呵呵的看着,有点得意。
&ldo;……这块也是景德镇本地的出产,应该属于清朝御窑厂的作品,是珐琅瓷,但是上面的纹饰我看不到……&rdo;
听着他一件件的将这些碎瓷说的头头是道,费老脸色忽明忽暗,眼神复杂,直到宣宁说到最后一件时,他才缓缓吐了口气。刚才错综难辨的神色瞬间收起,他好整以暇的看住久久没有开口的宣宁。
&ldo;这一件……&rdo;宣宁摸了又摸,好象跟刚才的那块影青瓷碎片一样,可是细细摩挲,却又让他无法下结论。
&ldo;呵呵,说说这一件怎样?&rdo;费老倒是彻底改换了态度,很亲切的问。
&ldo;摸起来像是老东西,可我又觉得不是,手感总像差了点。&rdo;
&ldo;哈哈!&rdo;辜老先生忽的大笑一声,瞪费老一眼,&ldo;你这老家伙捉弄我徒弟干什么!小宣你说对了,这块碎瓷是现代的制品。&rdo;
这就对了!宣宁又摸了摸,问:&ldo;师父,您以前说过仿品也有几类,那这一种,是不是就是绝仿?&rdo;
&ldo;你太抬举这个老家伙了!&rdo;辜拙曾哼一声,&ldo;离绝仿还差得远呢,你不是都摸出来了么?&rdo;
&ldo;我说辜老哥!你到我这儿是专为拆台来的?&rdo;费老不高兴的嚷道,又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宣宁说,&ldo;这个没碎之前是我仿制的一只瓶子,还被人偷出去蒙过人,后来我收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碰碎了,就索性让它碎着了。&rdo;
宣宁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一旁辜拙曾又说:&ldo;怎么样,我这个徒弟很不错吧?&rdo;
&ldo;不错!&rdo;对他眼中的得意和挑衅视若无睹,费老像捡到宝了一样端详宣宁,&ldo;辜老哥你是这个!&rdo;他翘了翘大拇指,&ldo;哪里是不错,简直就绝了!老哥,跟你打个商量成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