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里,拿着一袋方方的东西。
她的脸,挂着很生气的表情。
&ldo;笨蛋,我以为你被人拐走了!&rdo;
拐走?
她担心他被谁拐走?男人?女人?
他很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面对她的责骂,他的反应是转过身去,飞快地捡起地上的香烟,无视她的错愕,转身就走。
点燃的火星,还有袅绕的烟雾,在路灯下隐隐约约。
她拿他的沉默没有办法,只能急急地跟着他。可是,他这次走得很快,就像是一心要摆脱她似的。
路,越走越偏僻。
然后,才一个拐弯,居然就失去了他的踪影。
她诧异地站在转角处,没想到他真的是要摆脱她。
一直以来,段皓虽然无视她,但还是给她一种放心不下她、甚至或许是宠着她的感觉,那,他这次为什么要摆脱她?而且,还是在这种偏僻无人,灯光又闪烁得可怕的地方?
总觉得,这种地方,随时会有流氓走出来袭击她。
所谓,人算不如老天玩。
如果说,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她的愿望都会成真,她真的很想拜托老天不要在不该听话的时候听话。
但是,眼前,三条流气的影子突然从暗处里蹿出来,并因为看到她而诡异y亵地笑着。
握住蛋糕包装袋的手,忍不住紧张地握紧,塑料袋在安静的夜里发出了响亮的&ldo;沙啦啦&rdo;声。而那三条流气的影子,因为这个声音彼此对看了一阵,然后一起看向她,莫名其妙地哈哈笑了起来。她退后,想跑,可是那三个流氓却突然包围了她。
看着他们渐渐地靠过来,她一急,用手上的塑料袋往他们一扔,连忙跑开。可是,脑后突然一痛,其中一个流氓居然狠狠地捉住了她的长发。
猛地被推到肮脏的墙上,她双手成拳,想使用攻击咒文,可是在心里飞快地咏唱了好几次,才记起自己因为曾经与族人们定下要脱离翼族的约定而被禁止了使用攻击咒文的能力。
脸色,霎时变白。
眼看着那几只毛手往自己的胸前伸来,她吓得紧紧地闭上了双眼,脑海里猛地飞过一张脸,她脱口而出,失声喊道:&ldo;段皓!&rdo;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静夜里恍惚的回声。
而那三个流氓,哈哈大笑着,嘴里喷出了酸臭的酒味,有人甚至开始动手去摸她的头!
恶寒恶心的感觉,因为脑后的某处被摸而颤栗了全身,全身的力气,就像是一瞬间被狠狠地抽光似的。意识到其中一个流氓作势要亲过来,她连忙伸手去挡,可是,虽然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要如何去抬起手如何去挡,手却抬不起来。
这是后遗症。
她脑后的某处,有一个让她痛恨的印记,那个印记,在族里或许是至高无上的象征,可对她却是一个天大的致命点!
因为,无论是谁碰到她脑后的印记,她都会瞬间变得软弱无力,无法动弹,只能傻傻地僵硬在原地。
而且……
大热天的,还必须得把头发放下来,以掩饰那个印记。天知道这对于体质奇怪,内热超大的她而言是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不过,眼前最让人懊恼痛恨的,绝对是那张恶心喷着酒臭的唇已经快要吻上她了!
狠狠地,她逃避地闭上了双眼。
&ldo;啪啦啦……&rdo;
突然,听到一阵静电的响声,就像是她所熟知的那种可以使人昏迷过去但又不会伤及人体的攻击咒文。她连忙张开眼,果然,那三个流氓已经被电晕在地上了。
而这时,猩红的火星,在远处忽明忽暗着,并渐渐地靠近过来。
猛然松了一口气,她摔坐在地上。
而他见了,以为她受了伤,急得马上丢掉手中的烟蒂,冲过来紧紧地按住了她的双肩,紧张得上下左右无一遗漏地察看起来。
她意外地眨着眼,看着他脸上紧张的表情,就像是,她是他所珍爱的物件,他担心她有所损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