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绣儿和范晴听得姚蜜的声响,不由催道:&ldo;姚蜜,你倒底行了没有?天也不早了,快走罢!&rdo;
&ldo;要不,你们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rdo;姚蜜胡乱系好了腰带,听得史绣儿想要推门瞧她,不由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道:&ldo;别进来,我就好了!&rdo;
史绣儿本来就聪慧,听得姚蜜声调不对,马上大起疑心。咦,我说姚蜜内急进茅房,半天怎么没动静?敢情是……。虽则现下战争结束,天下太平了。但听闻大金国那边常派高手潜入京,想刺杀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谢家祖孙。说书的常会讲到,刺客爱埋伏在茅房,趁人上茅房,把人挟持了,逼对方带路,摸至主人房间,一击得手。这是,这是……
范晴也看出史绣儿神色不对,再一联想,也变了脸色,呜,姚蜜肯定被刺客给挟持了。要不,进茅房半天,一点声响没有,还不让我们进去。
谢胜和谢腩见茅房内无人,马上出来了,一出来,就见史绣儿冲他们指指茅房内,又指指脖子,一面道:&ldo;姚蜜,你还好吧?&rdo;
谢胜看她的动作和话语,也起了疑心,另一位厨娘在茅房内被人挟持了?谁这么大胆,找死吗?
没等史绣儿和范晴再说话,谢胜已是朝谢腩比个手势,示意待贼人出来了,马上包抄救人。一面朝史绣儿和范晴比划,让她们快走。他自己一转身又进了另一边的茅房。两间茅房只有一墙之隔,近屋顶处有一条大fèng,只要悄悄贴着墙爬上去,在fèng里一张望,另一间茅房的动静就能一清二楚了。
谢腩也配合,故意道:&ldo;二哥,天也不早了,我们回去罢,没准大哥早就回房了,亏我们四处找。&rdo;说着故意走了几步远,然后悄无声息又走回来,避在茅房边,顺手接过史绣儿手里的铜盆,作个贼人出来了,他就一铜盆罩到对方头上,蒙住对方视线,从对方手下毫发无伤的救出姚蜜的动作。
史绣儿会意,扬声道:&ldo;姚蜜,这儿味道不好,我们到井边等你。&rdo;
&ldo;嗯!&rdo;姚蜜暗松一口气,听着史绣儿和范晴的声音走远了,下巴朝谢腾歪了歪,狠狠示意,快走啊!
谢腾却是侧耳听了听,听得茅房外有呼吸声,哪儿肯出去?只示意姚蜜先走。
姚蜜一张俏脸憋得红透了。心下咆哮:老娘一泡尿憋了半晚,快憋死了,不解决没法走。
这会儿,谢胜已是屏着呼吸爬上了墙角,往墙fèng里一瞧,差点叫出来。天哩,是大哥在里面。在茅房偷情,亏大哥想得出。他很快就爬了下来,出了茅房,贴到谢腩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谢腩待要笑,又忍住了。
两人悄悄撤走,走到不远处见着史绣儿和范晴,淡淡道:&ldo;里面就姚小姐一个人在,并没外人。想来姚小姐是拉肚子了,你们等一会罢!&rdo;
谢腾终于听得外面没了动静,轻轻推开门,飞一般跑掉了。姚蜜紧紧关了茅房门,再三检查,这才解了腰带,坐到马桶上,痛快淋漓了一回。
谢腾悄悄回了房,看看天也不早了,打了一盆水洗脸,一低头,怀里有一件东西硌着胸口,一时掏出一看,却是那断掉的茶壶嘴。借着酒意,他随手把茶壶嘴含到嘴里,叨着茶壶嘴洗了脸,脱了外衣,准备上床睡觉。一时忽然郁闷,咦,我叨着这茶壶嘴作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大家猛下媚药,怎能不加更呢?
小茶也叨着茶壶嘴喝了一口茶,然后羞红了脸:喵,这叨茶壶嘴吮茶的动作好y荡啊!
☆、侍候
一大早的,花红柳绿,空气清新。谢夺石也心旷神怡,笑眯眯看着姚蜜等人。虽则这三位小厨娘穿了一样的衣裳,俱是红裙绿衣,但还是瞧出不同来了。
姚蜜身段窈窕,雪白肌肤,两道弯眉,水汪汪双眼分外勾人。史绣儿身段略高佻,腰细腿长,鼻子挺翘,秀秀气气惹人。范晴身段不胖不瘦,双颊略丰,看着娇憨,樱红小嘴粉嘟嘟引人。
谢夺石有些感叹,想他年轻那会,大魏国和大金国还没正式开战,那会女子可金贵着,像三位小厨娘这般人材的,定然早早被人定下当媳妇,哪儿还用沧落到避入将军府当丫头这般惨状?
姚蜜等人折腾了半夜,临近天亮才睡着,没睡多久就起床梳洗,由人领来谢夺石房里,这会见谢夺石笑着打量她们,忙福下去道:&ldo;见过老将军!&rdo;
谢夺石摆摆手道:&ldo;不用多礼,都坐下罢!&rdo;哈,三位小厨娘还没过门,先到我房里尽孙媳妇的本份,不错不错!
姚蜜等人本来就是小姐,到将军府不过几天,还没适应奴婢的生活,心里眼里也没把自己当奴婢,一听谢夺石让她们坐下,都笑着道谢,并排在椅子上坐下了。一时还拿眼打量谢夺石,见谢夺石眼角虽有皱纹,但眉毛飞扬,双眼有神,看着一点老态也没有,不由互相递眼色:瞧,咱家老爷子神采奕奕,多英武哪!